一路走一路看,這可比太后一個人有意思多了,好像又回到了她還不是太后的那時候,東家長西家短,這個扯一句那個扯上一句,和自己的老姐妹們說著家長里短的閑話。
苦夏不像別的人,知道她是太后之后對她恭敬的不行。
和苦夏在一起的時候,太后才會有一種自己和她的地位是平等的感覺,摘下了宮里繁瑣的服飾和沉重的頭冠,這讓太后覺得無比的放松。
兩個人閑著無聊嘮嗑的時候,太后就總和苦夏說起自己家那點破事兒,苦夏就連皇帝小時候一天哭幾次尿幾次床都知道了。
說著話不可避免的也就說起了苦夏家里的事兒,太后就問她怎么只看見了她還有孩子們,咋沒看見你們家老頭,也從來不見孩子們提起爺爺,他是不是走的早?
太后問完,暗暗的注意了一下苦夏的神情,看苦夏臉上對于自己的丈夫毫不在意,心里有了點譜。
苦夏沒去想太后問起原主那個她從來沒見過面的丈夫的用意,太后經常會和她說一些家長里短的事兒,問一問實屬正常,就算有其他的用意,也沒什么不好說的,反正吃虧受罪的都是原主,是于博軒拋棄她在先!
苦夏就把自己不知道說了幾百遍的原由又給太后講了一遍。
駙馬爺近前看端詳
太后聽完并沒有特別的表示,只是跟著苦夏一起譴責了一下于博軒的不負責任,然后就又拐到了其他的家長里短上,苦夏就也沒多注意。
玩了一整天,天擦黑,太后依依不舍的告別了苦夏,走之前還不忘了順走幾種于大丫做的點心零嘴兒。
太后回宮之后,等皇上來給她請安,太后就留他多說了會話,把苦夏白天和她說的關于于博軒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給尹彥之講了。
尹彥之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最后氣的一拍桌子!
給太后手里的五角星的小點心差點嚇掉了。
鄭鏢頭罵道,“我就知道這個狗東西不是啥好玩意兒!當初不讓景瑜嫁他,不讓景瑜嫁他,景瑜偏偏不聽!非要嫁給這個chusheng!
現在可好,果然讓人給騙了!我就說那人看著年歲就不小了,心眼子多的很,怎么可能像景瑜說的那樣,真的愛她愛到入骨?!那時候景瑜才多大?他多大?真是……真是氣死我了!我現在就去把他劈了!”
景瑜是尹彥之的大女兒,也是這個國家的大公主,如今已經和駙馬成親十余載了。
尹彥之一跺腳一撩袖袍就要往外頭沖!
太后一伸手叫住他,“你別去啊,挺大個人了,別這么沖動,你現在去把他砍了,你讓外人怎么看咱們?怎么看景瑜?
你就是想把他處理了,也得找個合理的由頭秘密把他處理掉,你要是就這么莽撞,那些看咱不順眼的人,更有理由攻擊咱們了,趕緊回來坐下!”
“你沒看我都不生氣,你氣什么?現在光氣也沒用,事情已經發生了,還是想想該怎么把事解決,看看該怎么把人弄死又不牽連咱家孩子和于老夫人他們。”
關鍵時刻老娘的話還是頂用的,尹彥之想起那些煩人的大臣們,心里頭有再大的火也得壓下來,他氣的不行,一屁股坐下拿起茶就灌了一肚子,最后狠勁把茶碗往桌子上一摔!
尹彥之順了順xiong口難平的怒氣,這才說道,“上次老夫人說她多大年紀?我記得好像快六十了吧?”
“是啊,說起這個我都惡心!他夫人都六十了,那他得多大年紀?!真是不要臉的老牛吃嫩草!裝的好像是那個沒經過事的大小伙子一樣來欺騙景瑜的感情!
景瑜年幼不知事,為了和他成親,整天又是哭又是鬧,咱們能怎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