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小胡子縣令也沒有辦法,他總不能因為一個懷疑就對這些人用上嚴厲的刑法,這違背了他做縣令的原則。
如果他開了這個頭以后就會有無數這樣的事情,他到時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堅守住自己做縣令要為一方百姓負責的父母官。
見問不出其他的來,只能暫時把這些人全都關進了監牢里,沒有個一年半載的是出不來了。
回到酒樓,于四林把這個處理結果和李欣瑤一說,李欣瑤雖然心里覺得處理的還是不大妥當,但也只能如此,她知道小胡子縣令已經盡力了,讓后廚做上了幾個好菜,又讓燒烤師傅烤了幾把烤串交給于四林,讓他親自送到小胡子縣令那以做感謝。
李欣瑤知道自己家酒樓的東西魅力有多大,這比什么真金白銀都好使,而且按照她對小胡子縣令的了解,小胡子縣令也不會收錢,他們要是送錢,反倒顯得他們落了俗套,而送一些吃的過去,小胡子縣令便不能拒絕,又能拉近他們之間的關系,這是最好不過。
李欣瑤和于四林一直在酒樓里忙活了十天,最初客云來帶給縣里眾人的新鮮感已經消退不少,人員再不是往日那般天天爆滿。
李欣瑤和于四林一商量,就讓李欣瑤回去看看,他知道二嫂一定想孩子惦記家里。
李欣瑤確實想念自己家的大閨女和小閨女,就和于四林把這邊的事情交代一下,讓他先盯著,她回去看看就馬上回來。
酒樓的后院養著馬車,叫了酒樓里的一個會趕車的跑堂給了他點兒錢,讓他把李欣瑤送回去。
趁著天還沒黑就往家走,馬車的速度快,只不過一個時辰多點就到王家村村口,正好黑天。
再往里走就能路過于家的地,離著老遠,李欣瑤就看見那邊有不少人舉著火把圍在一處,鬧哄哄的不知道在吵吵個啥,等近了一細聽,竟然在其中聽見了婆母的聲音!
莊稼被破壞
李欣瑤跳下馬車,撥開村民們圍成的圈往前擠,中間正圍著婆母還有于大林于二林他們,以及地上被于小妮和劉有香按著的女人,那女人抬起頭來,李欣瑤驚訝的發現,竟然是王狗子媳婦兒!
王狗子媳婦兒很是狼狽,身上的衣衫滾了很多泥土,頭發散亂,臉上也是臟兮兮的,淚水和鼻涕混在一起,直沖著苦夏叫罵,
“呸!你個老不死的!要不是你,俺男人也不會被抓進大牢里,俺家也不用過這樣的苦日子!你憑啥來抓俺!你活該就遭到這樣的報應,這都是你欠俺家的!”
都不用苦夏說話,村民們就開始一人一句的幫苦夏罵開了。
這個說,“俺說你這人忒的是不講理!人家于大娘家里辛辛苦苦種的糧食,你憑啥就給破壞了!要不是王狗子當初去偷于大娘家的錢,還死不悔改,又去于大娘家門口鬧事,人家縣官老爺憑啥無緣無故的抓他!”
那個說,“就是啊,王狗子媳婦兒,你多少有點過分了,于大娘沒跟你們計較,你咋還倒打一耙!有把于大娘家半畝地的芝麻給拔了的勁兒,還不如想想該咋把自己家的地種好!”
“于大娘不計前嫌把自己家的糧食種子不花錢的給你們家種。就是可憐你們家沒個男人,少了一個壯勞力,你們可倒好,咋還不識好賴??!”
村民們你一句我一句的懟的王狗媳婦兒啞口無言,她在劉有香和于小妮的手里死命掙扎著,想要還嘴,“俺男人和你們一起生活多長時間?他老于家才來了這個村里多長時間?你們胳膊肘咋都向外拐!”
“王大爺,狗子他可是你看著長大的,你就這么看著他的名聲被這些人敗壞?王大娘!咱兩家可是鄰居,狗子是啥樣的人你最清楚!這么些人說狗子的壞話,你就不幫襯上一兩句!俺平時可沒少幫你家做活!”
被她點名的王大爺和王大娘此時此刻只有一個感覺,就是晦氣!
王大爺趕緊退后兩步拍了拍身上,好像這樣就能去掉王狗子媳婦兒沾到他身上的晦氣一樣,“你可拉倒吧!說胡話也得有個譜!你家王狗子還有名聲這東西?”
“俺是看著你家王狗子長大的,俺最了解王狗子是啥人,從小到大偷雞摸狗就沒有他不會的,人事他是一件也不干,你好意思跟俺講王狗子的名聲?!”
王大娘是個打扮很利索的老太太,她平時和苦夏走的挺近,跟苦夏這個爽朗的性子挺談得來,王狗子媳婦兒有句話說的不錯,他們兩家是鄰居,自然了解王狗子是個什么德行,她更了解了苦夏是個什么樣的人,她可見不得苦夏被人這么潑臟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