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龍粗豪的嗓音打斷了陸沉的思緒。
蘇云青到了?
陸沉面露微笑,點頭道:“請他書房一敘。”
【大齊的未來】
早在五年之前,陸沉。”
左相薛南亭面色悠然,徐徐道:“惟名實之不核,揀擇之不精,所用非其所急,所取非其所求,則士之爵祿不重,而人懷僥幸之心,牛驥以并駕而俱疲,工拙以混吹而莫辨,才惡得而不乏,事惡得而有濟哉!真可謂振聾發聵,宛如黃鐘大呂,令方愷羞愧掩面無地自容。若非高宗皇帝寬仁,方愷恐怕要自絕于朝堂。”
“章憲兄不愧是過目不忘,其實我都已經不太記得了。”
許佐笑了笑,道:“高宗皇帝任命我為御史中丞,那幾年彈劾了太多朝臣,如果沒有章憲兄再三出手相助,恐怕我早已中了那些人的算計。說來也怪,明明才過去十二年,我卻覺得恍若隔世。”
“因為這些年發生了太多事情,不是所有人都能有這樣的經歷。”
薛南亭搖頭道:“如你所言,回首過往猶如大夢一場。當初即便是最樂觀的時候,也想不到我等有生之年真能還于舊都。”
“最近下面的州府安分了不少。”
許佐似乎不愿老伙伴沉湎于那種復雜的情緒,因而主動岔開了話題。
薛南亭亦不在意,微笑道:“李承恩身為淮安郡王麾下憲兄,當時我也支持你的決定,因為強逼太皇太后交權風險太大,非智者所為。”
“話雖如此,終究難以釋懷。”
薛南亭勉強一笑,繼而凝望著許佐的雙眼道:“今時今日,又有一樁考驗擺在眼前,不知彥弼兄可愿教我?”
秋風徐來,宛若波瀾漸起。
【君臣之道】
建武元年三月,秦正奉命重建織經司。
五月,薛南亭擢為禮部右侍郎。
次年二月,許佐調任御史臺監察御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