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毅躬身一禮。
……
苑玉吉在安撫韓忠杰之后立刻返回皇宮。
來到御書房外,他漸漸放緩腳步,看著廊下那個太監,朝里面努了努嘴。
太監壓低聲音道:“苑內監,陛下現在正同吏部李尚書談事,不允許任何人入內打擾。”
“知道了,你也下去吧。”
苑玉吉站在御書房大門外,宛如一尊門神。
即便此刻他聽不到里面的任何動靜,也知道氛圍肯定不太好。
事實亦是如此,李宗本坐在御案后,眼神冷如寒冰。
李適之見狀只能勸慰道:“陛下,榮國公和秦國公并未反對丁會赴任定州,由此可見他們顧全大局頗識大體。至于韓大人……陛下已經盡心盡力,既然事不可為,只能徐徐圖之。”
“朕氣得不是他們反對韓忠杰起復。”
李宗本語調陰沉,冷冷道:“朕只是想讓韓忠杰為國效力,并且朕已經下了罪己詔,這些武人為何就不能稍稍體諒一下朕?更可氣的是他們反對的手段,動輒就以辭官舍爵的手段逼宮,無非是吃準了朕不敢接受,可是他們怎么不想一想,用這種方式逼迫朕就范,長此以往豈是君臣之道!”
李適之默然。
天子和文臣打慣交道,確實無法適應像蕭望之和陸沉這樣動不動就掀桌子的習慣。
如果說那日在御花園內,陸沉的強硬態度讓李宗本面上無光,昨日朝會上蕭望之的舉動則徹底激怒了這位年輕的天子。
“愛卿你說,朕該怎么做?”
聽到李宗本這句話,李適之只覺心里那顆石頭終于平穩落下。
因為他能從這短短一句話里,聽出天子強行壓制的殺意。
【將欲取之】
“陛下請息怒。”
李適之奪其軍權。”
李宗本仔細一想,連連點頭道:“如果他什么都不做,丁會便可對他形成有力的鉗制。”
李適之恭敬地說道:“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