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厲天潤選擇靜心調養的前提下,蕭望之、劉守光和張旭等人又在邊疆,軍事院大權便在陸沉掌握之中。
雖然這只是新君暫時的安排,但是看著這位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居然一手掌握著大齊的軍權,很多人情不自禁生出恍惚之感。
陸沉和秦子龍交待幾句,轉身便向廣場走去。
一路走來,行禮問候者甚眾。
不論對陸沉抱著怎樣的觀感,沒人敢在這種眾目睽睽的場合下對他擺架子,當然也不乏有一些官員是真心想效犬馬之勞。
畢竟陸沉最大的優勢便是他的年紀,而且他不是那種靠著君上強行提拔的幸進之輩,向上攀爬的每一步都有扎實的功勞作為底氣。
陸沉不驕不躁依次還禮,等穿過大批中下級官員聚集的區域,眼前便開闊起來。
前方的官員清一色都是正四品以上的高官,他們不會像那些低級官員一般隨意扎堆,大都是跟各自部衙的同僚站在一起。
如此一來,右相薛南亭便顯得有些孤單。
他顯然早已適應這種環境,早年間的處境甚至更孤寂,那時候朝堂大權被江南門閥掌握,他才是那個被人孤立的異類。
注意到身后的動靜,薛南亭轉頭望去,對陸沉頷首致意。
陸沉回禮,但是沒有直接走過去,而是朝向另一邊。
“沒想到我來得這么遲。”
陸沉來到厲天潤身旁低聲說著。
厲天潤依舊望著前方的宮門,淡然道:“那是因為你住得最遠。”
陸沉當然不會糾結這個話題,只是順口一提罷了,他順著厲天潤的視線望過去,感慨道:“今天下朝之后,厲叔的宅子又要改建了。”
因為國喪的緣故,邊疆將帥的封賞一直沒有確定,如今先帝的喪禮儀程已經走完大部分,只剩下大行出殯之禮,朝廷的運轉逐漸恢復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