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
“王爺,三月十一深夜,寶臺群山之中的七星軍五千騎兵意圖偷襲我軍糧草存放的羅山縣,隨即被我軍趕入包圍圈。后續南齊定州都督李景達領兵出擊,迫使我軍回援前線,繼而被七星軍騎兵突出包圍圈,逃往積善屯以南,與齊軍守軍匯合。”
信使滿面忐忑之色。
這又是一個壞消息。帳內眾將神情沉肅,不過沒有表現出太緊張的情緒。
雖然東路軍沒有完成對七星軍騎兵的絞殺,但是也不會影響到西線這邊的局勢,充其量只是有些可惜。
然而慶聿恭眉頭微皺。
蒲察見狀便恭敬地問道:“王爺,可有不妥?”
慶聿恭微微搖頭道:“無妨,繼續軍議。”
七星軍騎兵?
確切來說那才是陸沉真正壓箱底的嫡系,他們肯定不會老老實實待在定州,說不定這時候已經在繞路趕來雍丘戰場。
難道這就是對方的殺手锏?
帳內氣氛逐漸熱烈起來,慶聿恭靜靜地聽著眾將暢所欲言,心中卻已經給那支脫胎于綠林草莽的兇悍騎兵劃上一個記號。
看來在后續的決戰當中,這支五千人的精騎很有可能變成左右勝負的奇兵。
慶聿恭面色從容,他這一生經歷過太多的考驗和坎坷,既然此刻已經有了提防,肯定會做好對應的準備。
只是不知為何,他心中隱約有幾分憂慮。
同一時間的齊軍中軍營地內。
帥帳之外,矗立著榮國公蕭望之的帥旗,所有普通將士仍舊以為蕭望之才是這一戰的主帥,厲天潤則留在白馬關休養身體,只有各軍都指揮使一級的將領才知道真正的決策者是山陽侯陸沉。
這段時間他們已經召開過多次軍議,商量如何對付雍丘城外的景軍主力。
有所進展,但是還沒有形成最終決議。
之所以在沒有定策的情況下進軍,原因也很簡單,這一次不是景軍求戰,而是齊軍要尋求決戰,不能讓景軍從容地撤回去。
“這倒是個好消息。”
帥帳內,蕭望之面帶微笑看著坐在對面的陸沉。
此間還有一人,正是風塵仆仆的陶保春。
他將定州那邊近來的消息簡略陳述一遍,重點提及林溪已經帶著七星軍五千騎兵啟程,讓他快馬奔襲前來報信,同時也是希望能夠得到陸沉更加詳細和清晰的指令。
陸沉溫言道:“陶叔辛苦了,你且先去歇息一陣,容我和大都督商量一下。”
陶保春便對二人行禮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