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文孝手持長槍大步向前,毫不猶豫地沖到最前方。
一名滿身是血的景廉將官揮舞著雙刀,狀若瘋魔一般朝他砍來。
韋文孝側身踏步,長槍擋開對方的左手刀,徑直捅向他的肩頭,與此同時受傷吃痛的景廉人發出一聲野獸般的怒吼,右手刀從韋文孝身前斬下,在他左小臂上劃出一道口子。
剛剛迎敵就負傷的韋文孝目光冷厲如刀,奮盡全身力量向前猛沖。
“殺!”
他從xiong腔中迸發出吼聲,雙手持槍步步向前,長槍已經貫穿這名景軍將官的肩膀,推著他一直后退,一直頂到墻垛邊緣。
“去死!”韋文孝長槍上挑,竟然將這名身軀頗為魁梧的景軍將官挑落城下!
落在地上,一聲轟響。
然而其他景軍將士恍若不見,繼續沿著云梯涌上城墻。
韋文孝沒有時間去處理手臂的傷口,又有敵人沖到他眼前,廝殺不會因為他的想法而停止。
這樣的場景在城墻上處處可見。
雖然韋文孝帶著最后的兵力填補防線,守住這段將要被景軍攻破的城墻,但是守軍將士的處境越來越艱難,幾乎每個人都是在咬牙堅持。
鮮血幾乎遮擋住他們的視線,耳中只有自己或者他人的嘶吼。
直到一陣陣悶雷聲蓋過那些喧囂。
大風起兮。
又殺死一名景軍的韋文孝遽然轉頭,抬手擦了一把臉上的血污,站在城墻上看向城外。
南方,狼煙滾滾。
一支騎兵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近萬名騎兵馳騁在遼闊的大地上,猶如初春明媚的陽光破云而出。
蹄聲似雷,又像是戰鼓轟鳴。
“守住,援兵來了!”
韋文孝激動的聲音在城墻上響起,回應他的是所有守軍將士整齊的怒吼。
“殺!”
城外景軍陣地,陀滿烏魯站在瞭望車上,臉色鐵青地說道:“這是哪來的騎兵?”
周遭無人敢應聲。
他一直等到確定石泉城孤立無援才發起進攻,如今靖州盈澤軍主力陷在翠亭,飛羽軍必須協防,而南方的旬陽軍又要應對西北方向的軍情,再者那支步軍沒辦法直接飛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