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及此,侯玉唇邊泛起一抹悠閑的笑意。
“侯爺!侯爺!”
一連串急促的喊聲在屋外響起,隨即便見侯府大管家滿臉惶然地小跑進來。
侯玉見狀斥道:“慌什么!”
管家倉皇止步,顫聲道:“侯爺,大事不好了!外面忽然來了一隊禁軍,將咱們侯府團團圍住,小人上前詢問,卻沒有一個人說話!”
兩名心腹遽然變色。
侯玉不顧肩頭傷勢,直接坐起身來,怒道:“你在胡說八道什么!”
管家哭喪著臉說道:“侯爺,小人哪敢在這種大事上胡說,真有好多禁軍圍住了咱們侯府!”
出大事了。
侯玉心中猛地跳出這個念頭,然后起身便朝外走去,同時咬牙道:“立刻召集府內所有親兵!”
兩名心腹面面相覷,只能一人前去傳令,另一人連忙跟上侯玉的身影。
等侯玉來到侯府大門外,親眼看見披甲執銳的禁軍將士在街上站成一排,不由得面色巨變,還沒等他開口質問,便見東邊的禁軍讓出一條路,隨即三人緩步走來。
此刻侯玉眼中唯有走在中間的陸沉,當即往前兩步,厲聲道:“山陽侯,你怎敢帶兵圍我侯府,莫非你想造反不成!”
陸沉來到階前停步,微微昂頭望著怒發沖冠的侯玉,一言不發,朝旁邊的呂師周頷首致意。
“南安侯侯玉接旨!”
呂師周尖銳的聲音在大街上響起。
侯玉望著他手中徐徐攤開的明黃色圣旨,瞬間瞳孔收縮。
“……命爾居于府內養傷,待此案查明之后再行定奪,在此期間無旨不得出府。欽此。”
呂師周快速念完圣旨,然后走上臺階來到侯玉面前,淡然道:“侯爺,接旨吧。”
侯玉無比遲緩地抬起頭,眼中已然血色盈盈,他望著呂師周遞過來的卷軸,一時間只覺腦海中一片空白,雙臂猶如千鈞之重,竟然根本抬不起來。
呂師周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將他攙扶起來,順勢將圣旨塞進他手里。
侯玉看了一眼手中的圣旨,又看向不遠處平靜肅立的陸沉,目光稍稍偏移,終于看見跟在陸沉身后的紅衣刺客。
她冷冷地望過來,眼中仿佛有冰冷的火焰,灼燒著侯玉的每一寸肌膚。
“我……臣要求見陛下,這是污蔑,是污蔑啊!”
侯玉的聲音就像瀕臨絕境的野獸一般,充斥著憤懣和絕望。
呂師周側身避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