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平陽大戰(zhàn)耗盡了蕭望之的所有心力,雖然齊軍兵力占優(yōu),但是慶聿恭那樣的對手很不好對付,而蕭望之手里又沒有能夠一錘定音的火器。
兩人之間總共五次碰撞和較量,除了最后一場在金沙城外的殲滅戰(zhàn),前面每一次對決都兇險異常,否則蕭望之不會幾度在戰(zhàn)場上吐血。
另一方面平陽大戰(zhàn)打得太慘烈,將士們幾乎是舍生忘死拼盡一切,蕭望之身為主帥承擔(dān)著難以想象的壓力,再加上他親眼看到慶聿恭這個一生之?dāng)硽屆硤觯且豢滔氡匾呀?jīng)放下很多東西。
這都是人之常情。
一念及此,陸沉心情復(fù)雜地說道:“蕭叔,謝謝?!?/p>
蕭望之?dāng)[擺手,微笑道:“謝什么?我要謝謝你給了我這個機會。在京城這幾年埋首案牘,原本以為不會再臨戰(zhàn)場,更沒想過能和慶聿恭了結(jié)這一生的纏斗。如今景帝和慶聿恭皆死,景軍將帥再也沒人是你的對手,再加上你還有火器營,北伐成功在望,我這把老骨頭也該歇一歇了。”
陸沉不由得看向室內(nèi)的
【消失的郡主】
景國,大都。
今年的冬天格外寒冷。
朔風(fēng)吹拂之下,空氣中的寒意仿佛能浸透骨髓,令人難以忍受,非必要情況下根本不愿出門。
十二月初二日,這原本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日子,然而傍晚時分一道從南方飛馳而來的密報緊急送入宮中,監(jiān)國太子烏巖看完之后幾近昏厥。
十一月二十五日,即六天之前,在極其遙遠的南方雷澤平原,景軍主力與齊軍展開決戰(zhàn)。
此戰(zhàn)景軍慘敗,十三萬大軍折損七成以上,最可怖的是景帝駕崩于沙場之上!
“父皇!父皇!”
上書房內(nèi),烏巖的哭聲撕心裂肺。
三位重臣同樣是悲痛欲絕。
片刻過后,淚流滿面的主奏司提領(lǐng)田玨躬身道:“殿下,如今已是大景生死存亡之際,還請暫為節(jié)哀,大局要緊?。 ?/p>
“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