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云眼神怨毒,制止了護衛(wèi)們上前。
雖然心中對慶聿懷瑾恨之入骨,他卻知道對方是惹不起的存在,即便慶聿恭在朝中的地位大不如前,即便整個慶聿氏都遭到壓制,偏偏這位永平郡主可以隨意出入皇宮,經(jīng)常陪伴天子。
“過來。”
慶聿懷瑾沒有理會宗云,轉頭看向自己的堂弟。
慶聿存滿面怯懦地走過來,看起來完全無法因為宗云挨揍而歡欣。
慶聿懷瑾冷聲道:“你不練武不讀書,整天在這種地方廝混,父王不愿強迫你,讓你越來越放肆。本來我也懶得管你,但是你居然無能到這種地步,任由那些不知所謂的人羞辱慶聿氏。”
“殿下——”
慶聿存的辯解還沒出口,慶聿懷瑾便抬腳踹在他的小腹,直接將他踹飛出去,撞倒后面的屏風,趴在地上哀嚎。
慶聿懷瑾下手很有分寸,這一腳只會讓這個不爭氣的堂弟感覺到痛苦,并不會傷到筋骨。
“抬他回去。”
慶聿懷瑾對守在門外的親隨吩咐一句,然后轉頭看向宗云,漠然道:“這幾年我沒在京中閑逛,你們倒是很得意,往后我會多轉一轉,下次再落到我手里,可就不會是一記耳光這么簡單。”
宗云面色劇變。
直到慶聿懷瑾一行人離去,他都沒有回過神來,因為很多不好的記憶涌現(xiàn),讓他想起當初夾著尾巴做人的經(jīng)歷。
那個時候慶聿懷瑾時常出入大都各處消遣之地,不論是哪家紈绔子弟作惡被她看見,輕則一頓痛打,重則連累長輩。
后來或許是她膩味這種生活,亦或是她想做些正事,便不再理會這個紈绔圈子,讓宗云這樣的貴族子弟過了幾年快活日子。
“回家!”
宗云不敢再停留,強忍著臉上火辣辣的痛,一溜煙地跑回去。
發(fā)生在云鼎閣的這件小事實在稀松平常,畢竟大都權貴云集高官無數(shù),不成器的子弟肯定很多,哪天沒有幾件類似的紛爭?
偏偏是這樣一件小事,在大半個時辰之后呈上景帝的案頭。
“這丫頭……”
景帝略顯寵溺地笑了笑,繼而抬眼望著田玨問道:“你怎么看?”
田玨垂首道:“回陛下,這一年來郡王謹小慎微,慶聿氏的力量愈發(fā)安靜,永平郡主想來是靜極思動,其實她若是將精力放在這些瑣事上,未嘗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