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為數(shù)不多能在與砂金的博弈中占上風的機會,他不想錯過。
然而,一起身,手被人拉住了。
砂金的手非常涼,他側(cè)躺在沙發(fā)上,冷汗淋漓,整個人像剛從水里撈出來一樣。
“姐姐。”
他低低地用氣音喚著。
蘭索
給我表演個那個唄,就是那個那個
蘭索對砂金的出身了解不多,只知道他是埃維金人,出生于無主荒星茨岡尼亞,聽過震動寰宇的艾吉哈佐砂金案。
他沒興趣深挖對方是如何憑借過人膽識和神乎其技的博弈手段一步步死里逃生、得到翡翠的青睞和鉆石的賞識、成為戰(zhàn)略投資部高級干部的——這些已經(jīng)被讀爛的故事沒有樂趣可言。
同理,蘭索不知道砂金有姐姐。
是想到小時候的事情了嗎?表情這么差。
蘭索手賤,坐在沙發(fā)一角,一手托著臉頰,一手撥弄著砂金被冷汗浸透的頭發(fā)。
柔軟的手感讓他想起年幼時,在村落附近的雞舍里打滾,意外把手指伸進小雞崽翅膀窩最柔軟的那處羽毛堆里戳戳戳的奇妙感覺。
很舒服,令人愛不釋手。
眠眠在地上趴著,闔目休息,感知到蘭索有動作,當即抬頭,尾巴繞過來,學(xué)著他的樣子伸向砂金,也準備試試手感。
啪。
蘭索輕輕扇開蠢蠢欲動的眼珠子尾巴,“別動,小心他訛?zāi)恪!?/p>
眠眠戀戀不舍地看著沙發(fā)上的砂金,堅持不懈地想努力嘗試。
“砂金是個拍匹諾康尼宣傳片起床鏡頭都要涂發(fā)膠的男人,你看看他這一頭金發(fā),每天要花多少信用點做專門打理?說不定他還給自己投保了天價保險,就等著有人碰瓷拿去理賠,分分鐘資產(chǎn)翻倍,你要給他暴富的機會嗎?”
蘭索小聲在眠眠耳邊惡魔低語。
眠眠:……?
“總之,不可以碰他,知道嗎。”蘭索拍了拍眠眠的頭。
雖然不知道邏輯鏈在哪,但被蘭索一頓忽悠的眠眠點了點頭。
很好,完美,這下就沒人會在砂金面前告他趁睡著時偷偷摸人家頭發(fā)的狀了,嘻嘻。
蘭索拿起加拉赫給的極目透鏡,金雕透鏡極具藝術(shù)性,透過鏡片,蘭索右眼的世界蒙上一層紛繁絢麗的色調(diào),無數(shù)迷夢涌動,不一會,幾個明顯的藍色光球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