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著重強調道:“當時沒組成的原因是我倆的搖滾風格偏好不一致,不過你倆是一致的,肯定能聊到一起去。當年要不是那小子先找上你,我肯定都介紹你倆認識了。”
“你這話說得,聽著那么怪呢?”何飛羽皺眉瞥他一眼,然后笑著向易行知伸出手,“欣賞你很久了,希望現在認識還不算晚。”
“你這話說得就不怪了嗎?”席彬立馬懟了回去,臉往葉奈的方向一側,“人還在這兒看著呢,注意點影響!”
葉奈無語道:“我說話了嗎?”
眾人都不禁笑出了聲。
何飛羽改口道:“我的意思是,飛渡一直是我很欣賞的樂隊,希望能有個加入的機會。”
“幸會,”易行知跟他握了下手,笑道,“好飯不怕晚。”
他這話一出,不僅是何飛羽,在場的所有人都眼睛一亮。
“所以,易哥你同意重組飛渡了?”凌陽迫不及待地問。
“那是不是可以不叫易哥了,”廖川也急切道,“隊長?”
“你們……是一直在等著我提這事嗎?”易行知看著他倆,眼神很復雜。
凌陽抽了抽鼻子,眼眶都有些泛紅:“其實從一開始我就不相信飛渡真會散了,所以我跟新公司都是一年一年簽的約,就想著萬一哪天還能重新開始,我一定第一時間趕回來!”
“我也是!”廖川擰著眉說,“尤其是后來老吳干出那缺德事兒,我當時就想找你問問,干嘛非得為了那么個玩意兒放棄整個樂隊?”
他嘆了口氣,又說:“但我也知道,你才是為飛渡付出最多的人。發生那種事,你心里比誰都難受。所以我們給你時間,等著你消化好了,邁過這個坎兒,一回頭發現我們都還在,這樣就夠了。”
易行知抿了抿唇,壓抑著心底翻涌的情緒。
這一年多,他跟他們還常有聯系,不時會問幾句近況,聊聊彼此的新歌。其實他猜想過他們會不會還記掛著飛渡,但大家都心照不宣,誰也沒提起過這個話題。
原來他們放不下的程度遠比他想象得還要多得多。
還有吳成遙帶給他的負面輿論,他們也曾一遍遍為他澄清。只是他們了解的情況有限,而且那時在公眾眼里,他們只是因為受過他的照顧和恩惠才替他說話,并沒有人聽信。
可即便如此,每當有記者問起,他們還是會不厭其煩地再次替他解釋。
易行知安撫地拍了拍兩人的肩膀,問:“誰聯系的你們?”
原以為是本就認識他們的席彬,沒想到他們卻看向了葉奈。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葉奈揚起嘴角,“主要是我們對你的想法只能靠猜,萬一猜錯了,還把人領到你面前搞這么一出,不就徹底完犢子了?”
“反正我是不敢干這事兒。”席彬指著葉奈說,“也就他敢干了,諒你就算生氣也不敢揍他。”
“我還不是在酒吧試了半天口風才覺得穩了?”葉奈反駁道。
“你敢讓他去那個酒吧也很勇啊!”席彬說。
“其實也沒那么難猜吧?”葉奈看向易行知,“有人再也不用飛渡時期的吉他了,但頭像又一直沒換,怎么看都是心存執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