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另一只手拉過薄被揉成一團抱著,充當平時的抱枕,順帶也把兩人握在一起的手遮住。
閉上眼睛,
先前的煩躁好像莫名就平息了。
不一會兒,
聽著易行知的呼吸聲變得規律而輕淺,這才明白他剛剛是怎么聽出自己沒睡著的。
葉奈放空大腦,隨著他的呼吸緩慢計數。
不知數到多少,意識漸漸模糊,整個人放松下來,進入了一種類似冥想的狀態。
又過了很久,
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睡著沒有,只覺得頭越來越昏沉。
起初以為是睡意襲來,后來卻感覺太陽穴的脹痛愈發明顯,
腦袋像是被什么重物擠壓著,身上也隱約有些發酸,好像一直在冒汗。
想搞清楚這是怎么了,腦子居然完全轉不動,眼皮也重得睜不開,喉嚨發干火燒火燎的。
就這樣暈暈乎乎不知過了多久,他聽見了易行知喊他名字,聲音不大,但透著少見的焦急,還伸手晃了他幾下。
葉奈費了很大勁,才終于勉強張開了眼睛,迷迷糊糊地問:“要起床了?”
一開口發現聲音竟然已經啞得沒法聽,嗓子也一陣鈍痛。
中毒了?
他想問一句,但喉嚨痛得說不出話。
帳篷里依然很昏暗,葉奈什么都看不清,只能大概判斷出其他幾個人都還在睡。
“你發燒了,”易行知說,“我去找醫務組。”
發燒?為什么會突然發燒?
昨天吃的有問題?但為什么其他人沒事?他對某個東西過敏?
還是因為熱了一天晚上直接用涼水洗頭沖澡了?
他身體素質沒這么差吧?難道是這些原因全加一塊兒了?
正胡思亂想,易行知已經帶著醫生回來了。
“38度6。”醫生掃了下他的額溫,由于醫療條件有限,只能大致檢查一下,“可能是熱傷風,先吃點退燒藥,把體溫降下來,晚點看看情況,不行再輸液。”
這時帳篷里的人都陸續醒了,聽見醫生正在跟易行知交代注意事項。得知葉奈發燒了,幾個人都有些擔心,想幫著做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