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彬居然說沒有?”葉奈好奇道。
“他說他以前組過,一人一個想法,不好玩兒,已經好聚好散了,再也沒這心思了。”易行知回憶著說。
葉奈都能想象得出席彬說這話的語氣,感覺易行知應該是原話復述的,忍不住道:“記得挺清楚啊?”
“因為后來自己組的時候發現真是這樣,只不過我覺得不同的想法碰撞也挺有意思的,所以對他那話的印象很深。”易行知耐心說完看向他,“這個解釋還滿意嗎?”
“解釋一般,態度還行。”葉奈中肯評價道,“說回正題吧。”
“吳成遙那次本來也是想組樂隊,為了找吉他手來的。”易行知接著說,“然后正巧聽見我說起,又聽我彈了吉他,就說他是彈貝斯的,問我要不要一起試試。”
他見兩人年紀相仿,聊了幾句又挺投機,就決定一試。
然后就發現他們都熱衷于搖滾,喜歡的樂隊和歌曲也差不多,而且都從很早就開始嘗試自己寫歌。
不久后,吳成遙又從其他地方找到了鍵盤手廖川和鼓手凌陽。
“所以其實最早隊長是吳成遙,”易行知說,“連飛渡這個名字都是他取的。”
他們四個年齡雖然性格迥異,但在音樂方面還挺能說到一起去的,很快就熟絡起來,經常一起練歌。有時候是一些經典的搖滾歌曲,有時候是他和吳成遙原創的歌。
成年之后,吳成遙提出了去酒吧駐唱的想法。大家都很支持,但一連找了好幾家都出于各種原因沒通過。
其他人本打算就此作罷,易行知卻做了很多功課,找到一家合適的酒吧,還說服了老板給他們試唱機會。最后唱了一首經典搖滾,還有一首他為了試唱專門寫的歌。
可能因為他是主唱,起初老板想單獨簽他一個人。他說要么簽樂隊,要么就算了,然后才簽下了飛渡。
“從那之后,吳成遙就無論如何都要讓我當隊長。”易行知說,“我開始覺得換人不好,但他說他當累了,而且覺得我更適合。”
“你確實適合。”葉奈認可道,“我早就發現你并不是不善言辭,只是單純不愛說話而已,其實社交能力挺強的,做事也很有想法、有魄力、有責任心,相比起管你,還是更讓人樂意跟隨你。”
“謝謝夸獎。”易行知唇角一勾。
不過他那會兒并沒有意識到這些,只是聽吳成遙不想當隊長了,但樂隊大小雜事總得有人處理,就接過了這個活。
廖川和凌陽都不在意誰來當這個隊長,跟他倆的關系還是一如既往的好。
只是酒吧駐唱并沒有他們起初想象得那么瀟灑,雖然有了聽眾和舞臺確實令人興奮,但也時常遇到奇葩觀眾搗亂、刁難、醉酒鬧事。
或許他平日對于跟人交流、組織協調的事還算擅長,但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對一些頭腦不清醒、不可理喻的客人。
往往是對方無理取鬧,他嘗試溝通未果就不予理會了,可對方卻偏要胡攪蠻纏,根本擺脫不了。這時就基本都是靠吳成遙用無賴的辦法對付無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