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聊到一起去。
但在選擇最后一段副歌的時候,
還是產(chǎn)生了分歧。
胡云萱堅持認為第二版更好。
“副歌一直都是比較高昂的狀態(tài),唱完brid之后,
反而變得平緩了。”她抬手比劃著高低,“這樣不會很奇怪嗎?”
“大多數(shù)歌確實是越到后面情緒越激烈,但這首歌,
我倒覺得可以反其道而行之。”葉奈有一下沒一下地翹著椅子,
“前面都在唱各種熱切的追求、自由的選擇、生命的綻放,但如果從頭到尾都是這個路數(shù),就顯得格調有點單一了。”
旁邊兩人都沒出聲,專心聽他繼續(xù)往下說。
“我覺得不管是從歌詞還是編曲來看,結尾這段想表達的都是,不一定非要傾盡所有突破自我,
也可以向內收,回歸自然初心,淡泊寧靜也是一種生命的靜美。而每一種形式,
都值得被看見、被尊重。”
胡云萱意外地一挑眉:“有品啊,我都忍不住想站起來給你鼓個掌了!”
“這只是我的個人理解,還不知道解讀的對不對呢,要鼓就給這歌的創(chuàng)作者鼓掌吧。”葉奈下巴朝易行知的方向一點。
“第一版我之所以用那種平和收斂的唱法,其實就是nyle說的原因。”易行知肯定了他的想法,又補充道,“有時候一味想要顛覆,反而容易丟失本真,找不到真實的自我,其實那原本也是非常美好、值得珍惜的存在。”
“必須給這立意鼓個掌。”胡云萱拍手道,然后又轉向葉奈,“也給你的翻譯鼓一下,”
易行知對她的支持表示了感謝,又繼續(xù)討論起之后的混音處理。
葉奈覺得現(xiàn)在他是真的可以撤退了,正巧兜里的手機振了兩下,他便獨自坐到一邊,掏出手機,看是什么消息。
寬哥:【《是誰在唱歌》今天要播你錄的那期,你有什么想說的嗎?】
寬哥:【有什么高能預警、心臟病提醒、高血壓警告之類的東西,請?zhí)崆案嬖V我,我先做好心理準備。】
葉奈稍微回憶了一下,印象中他好像沒在那檔節(jié)目里干什么出格的事。
不過他絕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這么認為的,但大多數(shù)時候都能把蔣寬氣得吐血。
nyle:【沒,就唱了幾首歌。】
nyle:【你現(xiàn)在才問,有事也晚了吧?】
寬哥:【我提前問就有用嗎?】
nyle:【……也對。】
回完消息,葉奈鎖上了手機。
一抬眼,不經(jīng)意間看見不遠處易行知的側影,挺闊的肩背將白襯衫撐出緊繃的線條,一雙長腿隨意地曲著,稍微一動,就在寬松的破洞褲下若隱若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