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敢來?”
“為什么不敢?”葉奈仍然坐著,漆黑的瞳孔上翻時自然露出下三白,顯得很不好惹,“你在我就得退避三舍?”
歷萬臉一黑,說話也更不客氣:“我倒要看看你還能橫多久,鬧成這樣還不知收斂,都是你自找的!”
“是么?”葉奈毫不顧忌還有旁人,“鬧成這樣,難道不是拜你所賜么?”
“自己栽了就賴我?”歷萬覷著眼挖苦道,“冠軍混得來給亞軍熱場,恐怕也就你獨一份吧?”
“這么沒自信?”葉奈冷笑一聲,“知道靠你自己熱不了場,得靠我們前面上臺的人?那你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亞軍。”
最后兩個字他一字一頓,咬得很重。
兩人都狠盯著對方,兩道視線如同兵刃相接,一瞬間仿佛能聽見尖銳的金屬撞擊聲。
一旁的男生沒想到他們?nèi)绱藬硨Γ幌氡M快逃離現(xiàn)場。幸虧下一個就輪到他上臺,屏著呼吸挪到角落的候場區(qū),只等著
彈吉他的男人轉過頭來,眉眼干凈清冷,如同漂浮著薄冰的剔透湖面,眉骨連至鼻梁的弧線極其優(yōu)越,像是經(jīng)過上好的工匠精雕細琢。
葉奈看他有幾分眼熟,卻叫不出名字。他參加演出向來不管嘉賓有誰,要不是蔣寬提醒,他連這場有歷萬都不知道。
然而那人只是淡淡地投來一瞥,然后就一言不發(fā)地轉過了臉,竟是置若罔聞。
葉奈想起剛才男人就是這樣無視了那個工作人員,此刻居然對他如法炮制,心底的火更加壓不住。
“什么成分?出不了聲?嘴巴不用就捐給需要的人……”
他還沒說夠,卻見歷萬臉色陰沉,像是經(jīng)歷了什么難堪,一時下不來臺似的。
葉奈不明所以,難道那吉他聲里藏著他聽不懂的語言,只對歷萬產(chǎn)生了攻擊效果?
“你敢跟我打賭嗎?”歷萬語氣仍是惡狠狠的,卻往遠處走了幾步,像是故意要避開那個男人。
“賭什么?”葉奈的注意力從那人身上收回來。
“你要是沒拿冠軍,就向大家承認,你靠實力根本拿不了冠軍。”
“那要是我拿了呢?”
“那我就承認,是我技不如人,你憑本事贏的我。”
葉奈“嗤”的一笑:“沒意思,這本來就是事實,我不賭。”
“那你想怎么樣?”歷萬摸不準他變幻莫測的想法,很是氣惱。
葉奈想了想道:“要是我贏了,你在所有社交平臺發(fā)一段說唱,主題就是以前是因為嫉妒我奪冠才污蔑我,表達你的懺悔和歉意。”
這個賭注有點狠,歷萬沒有立刻應下。
“怕了?”葉奈語調(diào)微微上揚,刺激著對方的神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