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真難為他一個詞沒聽懂,還把術(shù)語全記住了。
裴澤深吸一口氣,正準(zhǔn)備好好跟他解釋一番,以彰顯自己資深高玩的地位,卻被葉奈搶了先:“沒事,不影響,待會兒所有人說完也就知道了。”
裴澤那口氣差點沒上來。
“好,那二號玩家發(fā)言。”傅廷淵沒再追問,開始說自己的思路,“女巫的解藥已經(jīng)用了,還有一瓶毒藥,所以這個時候應(yīng)該沒有狼人敢假扮女巫,那樣下一輪會被真女巫直接毒死。”
“女巫可以說一下剛才救的是誰,這個人大概率是好人,投票的時候可以暫時排除。”
“但這輪我覺得可以先不投票,因為現(xiàn)在還沒有任何狼人的線索,如果把好人錯投出去,反而形勢更危險。我是好人,過。”
“不是,你剛才真的沒聽懂我說的嗎?”裴澤難以置信地瞪著他,“你這幾乎就是把我的話翻譯了一遍啊。”
元磊看熱鬧不嫌事大地補充道:“而且比你說得更有邏輯,更有條理。”
裴澤:“……”
“三號玩家發(fā)言。”元磊繼續(xù)說,“第一輪信息太少盤不出什么,有新手玩家在場,我就提醒兩點吧。”
“第一,女巫銀水,也就是救的人,不見得百分百是好人,也可能是狼人刀了自己,騙取解藥,所以大家謹(jǐn)慎判斷。”
“第二,獵人藏好了,不要暴露神職,默默觀察現(xiàn)場,想好你如果走了要帶走誰就行,別讓狼人知道誰是神誰是民。”
“我也是閉眼玩家,這把歸票的話跟女巫走吧。”
“四號玩家發(fā)言。”接下來輪到了尹天涵,他也是個老玩家了,“元磊說得沒錯,銀水是不能完全相信的。”
“淵哥第一次玩,沒想到這一層還情有可原,但裴澤一個老玩家,讓大家歸票聽銀水的,這個發(fā)言在我這里不做好,有一定可能銀水就是和他串通好的狼隊友,我輕踩一下。同閉眼玩家,過。”
裴澤一聽就急了:“不是,我們六個人里兩個新手,會玩得那么復(fù)雜嗎?而且我說的是聽女巫和銀水的,又不是只聽銀水的,有什么不對啊?”
“請等到投票環(huán)節(jié)再討論。”主持人打斷道,“先聽下一位玩家發(fā)言。”
終于輪到了葉奈,他都等半天了,一開口就跳了身份。
雖然眾人已經(jīng)猜到女巫是最后還沒發(fā)言的兩人之一,但當(dāng)看見葉奈頂著一張帥氣的臭臉,格外認真地說出“我是女巫”時,都繃不住想笑。
像裴澤這種笑點低的直接噴了。
“笑什么?”葉奈“嘖”了聲,莫名其妙地掃了他們幾眼,最后視線落在離他最近的易行知彎起的唇角上,嚴(yán)肅地對他說,“昨晚死的就是你,還笑呢?”
“這么慘?”易行知放下了嘴角,配合地扮演劫后余生的人。
“昨晚被刀的人是易行知,我救了。”葉奈轉(zhuǎn)向眾人說,“如果他是好人走的,一旦這把投票投錯,再淘汰一個好人,有可能直接輸了。”
其實他以前當(dāng)女巫,很少詳細解釋自己的救人動機,這次他都不知道為什么會說這么多,就像在掩飾什么心虛似的。
還好沒人察覺到異常,都在等待他的下文。
“但易行知還是有狼面……”葉奈一頓,改了用語,“有是狼人的可能性。”
“說實話,我想不到狼人首刀一個新手玩家的好處。如果易行知真是狼人,那很有可能隊友是個老手,但這樣也只能排除他和傅廷淵同時是狼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