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的瞬間,就和傅寒生的視線對了個正著。
“大嫂可要當心?!备岛Z氣里帶著戲虐。
我的臉一紅,本能地推開了他,“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大概就是大嫂被罰跪的時候?!备岛荒樲揶?。
聞言,我下意識攥緊了手心,轉身就往屋里走。
忽然他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就這么進去,大嫂不怕挨罵?”
我駐足。
隨即回頭看向他,“挨罵又怎么樣,你想笑就笑好了,反正我在你面前也不是第一回丟臉。”
“那倒也是?!备岛酚衅涫碌狞c點頭,“只是我這人呢向來心軟,看著大嫂這么狼狽竟然有點舍不得呢?!?/p>
話一出口,我不著痕跡頓了頓。
下一瞬,傅寒生朝我伸出手,“走嗎?”
此情此景我忽然有那么一刻的恍惚以及非常不真實的感覺,重逢以來,傅寒生對我始終都沒有過好臉色,如今看我被裘玉容責罰,非但沒有奚落,還說舍不得?舍不得什么?舍不得看我被罰嗎?
我不太相信,畢竟我早已不是什么單純的小姑娘。
以他恨我的程度,怎么會突然好心。
可是我看著他近在咫尺的手,忽然又有些猶豫起來,僅僅一秒,鬼使神差的我把手放到了他的手里。
接著我就被他給帶走了。
出來后,我也才知道,他其實早就回來了,只不過看到我在罰跪,沒有選擇把車開進來,而是坐在車里一直看著我。
一上車,他就把暖氣開了,直接丟了一件外套在我頭上。
我也懶得矜持,確實是真的冷,用他的衣服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后,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他看了我一眼,一邊啟動車子。
我下意識攔住他,“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