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這是干什么?”
我皺眉,理所當然的說,“我給你上藥啊。”
“夜深人靜,孤男寡女,不合適吧?”傅寒生仍然注視著我。
聞言,我的臉上劃過一絲尷尬,剛剛情急之下竟然忘記了避嫌,于是將藥膏塞到他的手里,“你自己涂。”
說完起身要走。
這時候傅寒生的聲音從我背后傳來,“大嫂。”
我頓住。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藥渣有沒有問題還是要化驗了才知道。”
聽到這句話,我猛地轉身看向他,“你還是懷疑我。”
“防人之心不可無,畢竟你只是我大哥的妻子,誰保證你一定是真心真意的呢?”傅寒生依然笑著。
然而我卻能感受到他笑容中散發的惡意。
我沉默,下一秒,眼底已經慢慢浮出淚意。
這一幕傅寒生也看到了,他不由頓了下。
隨后我緩緩走向他,語氣已經哽咽,“我知道我現在的一切都是自作自受,嫁給傅程的時候,他已經癱瘓了,不然以他的條件,婆婆哪里會準我嫁給他。這三年里,我時時刻刻不敢掉以輕心,生怕沒有照顧好他,引得婆婆不滿。”
一邊說著,眼淚就嘩嘩往下掉,“寒生,你這藥渣要去化驗我沒關系,可你有沒有想過,婆婆會怎么看我?即便是藥沒有問題,她也不會對我真的放心了。”
話音未落,傅寒生的眉頭已經皺的不是一般的深。他顯然沒想到我會毫無征兆的流淚,而他曾幾何時最怕我哭了。
果然,他緘默了幾秒說,“身正不怕影子斜,大嫂既然問心無愧,又怕什么?”
“你不懂,懷疑是一根刺,一旦在心里種下,就再也難以消除了。”我徐徐的說。
傅寒生不說話了。
見此情形,我在他面前蹲了下來,目光與他平視,語氣帶著央求,“西洲。”
緊接著,他就肉眼可見的滯住。
我仰望著他,神情眷戀,“你恨我,我能理解,只要你需要我把我這條命給你都無妨,但是我好不容易嫁給傅程,請你高抬貴手放我一馬好嗎?”
傅寒生還是沉默。
就在我準備抬手去撫他的臉時,他忽然掐住了我的下顎。
我一僵。
他俯身逼向我,眼神在我的臉上流連,“美人計?”
我頓住。
下一秒,傅寒生輕笑,“顧兮,你這一套放在趙西洲身上有用,但我是傅寒生。”說完他猛地松開了手,我的臉被他推得一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