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緩緩看向他,“你大哥希望你能早一點定下來,如果你對薛璐也同樣有想法的話,可以發展一下。”
話一出口,傅寒生卻笑了,“薛璐是個挺有意思的人。”
見他竟然沒有否認,我深吸一口氣,試圖壓下胸腔里翻涌的酸澀,“薛璐自己知道嗎?”
然而這句話說完,傅寒生臉上清晰地閃過一絲不耐煩,“知不知道和大嫂有關系嗎?”
“傅寒生”
“還是大嫂吃醋了?”傅寒生饒有興趣的問。
我哽住。
還沒答得上話,包廂突然陷入黑暗。
我整個人滯住,下一秒,本能地向光源的方向撲去,指尖觸到的卻是傅寒聲堅硬的脊背。
又是一頓。
接著聽到傅寒生哼笑一聲,“想不到時隔多年,大嫂還是一樣怕黑。”
我賭氣般把他給推開了,結果一個不留神,膝蓋便撞上了椅子,劇痛讓我溢出一聲嗚咽。
“裝可憐?”傅寒聲的語氣依舊戲謔,“不如留在大哥面前演戲不更合適?”
此時此刻的我也不知道是因為膝蓋的疼痛還是其他,忽然就委屈了起來。
他一直都知道我怕黑,也知道其中緣由,如今卻挖苦我,登時眼淚就掉了下來。
我們所處的包廂是一片竹林后,里面雖然黑燈瞎火什么也看不到,但是外面是白天,竹子間的縫隙隱隱約約透著光。
傅寒生見我不說話,正要繼續嘲諷我,又驀地一愣。
因為他已經看到了我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