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兩下將那雙不老實的手鉗住,
順利端走酒杯放到遠遠桌邊。
“嗚,你放開呀。”謝靈音皺眉,眼睛里水汪汪的,
央求著他,“你捏疼我了啊。”
陸茂予自覺沒用多大勁,松開時卻看見那雙皓白手腕泛起與謝靈音臉頰相同的紅色來,他嘆了口氣。
似乎歲月帶給謝靈音的只有年齡增長,許許多多地方仍像從前。
謝靈音抿緊唇,看了會手腕的紅,伸到陸茂予面前,對著那雙只有自己的眼睛認真說:“你弄的,你負責。”
陸茂予盯著他半晌沒說話,抓一下就要負責,這是什么新型碰瓷。
不想陸茂予這眼神在謝靈音看來是專注到令人心跳像小鹿亂撞,他臉頰酡紅更甚,眼神迷離,大概也快分不清現實和夢境。
這還談個什么東西。
陸茂予問:“睡覺嗎?”
在此時謝靈音聽來完全答非所問,他很不滿意,把手腕幾乎懟到陸茂予唇上:“要吹。”
陸茂予握住這雙手:“我給你吹完就去睡一會。”
謝靈音眸光閃了閃沒吭聲,只一個勁抬手,示意他快點。
陸茂予捧住,另一個人熟悉又溫暖的體溫讓謝靈音抖了下,死死盯著陸茂予的唇,有點渴。
很快火熱肌膚上如同久旱逢甘露般迎來一陣輕微舒緩的風,卷走焦熱,從內到外清爽不已。
但這僅是片刻,風揚過去,熱度以更迅猛的攻勢卷土重來,燒得謝靈音頭腦發脹,渾身燥熱。
“是不是該你履行諾言了?”耳邊是陸茂予詢問。
謝靈音搖頭,他沒答應,不需要履行。
好一個翻臉不認,果然男人的話信不得一個字。
陸茂予氣笑了:“仗著喝醉耍賴是吧?”
“才沒有。”謝靈音扯扯衣服領口,黏黏糊糊地說,“我沒應,不是耍賴。”
要說喝醉了吧,就事論事還挺有邏輯。
陸茂予看這一時半會睡不了,便問:“那你想干什么?”
謝靈音睜著雙水靈靈的多情眸看著他,半晌不受控制似的往他那邊倒,喃喃的:“想和你酒后亂性。”
陸茂予一口水差點嗆在嗓子眼,饒是停得及時,還是偏頭咳嗽好幾聲,嗓子都啞了:“這就是你猛灌自己的原因?”
“不是。”謝靈音靠在他肩膀,桌上那幾盤菜在眼里亂飛,轉得頭暈,“你沒吃飽吧,等你吃完再說,好不好?”
有時候陸茂予真佩服謝靈音,都醉到胡言亂語地步,還能冒出兩句關心人的話,撩得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