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一耽誤,光聽個音,
沒能知道到底是哪個字。
毛泉不后悔,他惜命著呢,
否則犯不著找陸茂予攤牌。
“你想的挺多。”
“嗨呀,當(dāng)老大的不想多,
怎么帶手底下的小弟混啊。”毛泉一臉豪放大氣,
“像我這種就是愛操心。”
“把你小弟聯(lián)系方式寫一份給我。”
毛泉瞪大眼睛,
片刻后結(jié)結(jié)巴巴求饒:“陸警官,
我那些小弟沒干傷天害理的事,
最多看見好看的人路過吹吹流氓哨,
再多不敢亂來。在咱們那個小地方,
坐牢出來抬不起頭,
誰丟得起那臉吶。”
“坐牢出來丟臉,成天在縣里拉幫結(jié)派惹人嫌不丟臉?”
陸茂予理解不了他們的腦回路,
眼見毛泉要張嘴,
他似笑非笑。
“寫不寫?”
毛泉臉都憋綠了,嘰嘰歪歪地說:“這也沒筆和紙啊,沒法寫——”
話音戛然而止,
面前憑空多出來一個嶄新筆記本和一支筆。
陸茂予動作太快,毛泉完全沒看清楚他從哪里拿出來的。
剛剛叫著沒文具當(dāng)借口,現(xiàn)在好了,東西齊全,無法逃避,毛泉只好苦著臉邊寫邊懺悔,兄弟們千萬別怪我,這有個賊拉兇的警察,干不過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