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茂予重新審視起格外坦蕩的顧尤,提好奇:“那你打算怎么做?”
“我想,我這里有份資料大概挺有趣的,也可能是你們緊急缺失的?!鳖櫽然瘟嘶问謾C,屏幕上是某云盤登錄界面,“有些事要讓你失望,比如提供網(wǎng)站的人,他那個號發(fā)完消息就消失了,不知道是誰拉進去的,注意到的時候已經(jīng)注銷跑路?!?/p>
與徐從聞案類似操作,陸茂予見怪不怪,輕易猜出此人這么做的原因。
無非是搜刮想走歪路子的有錢消費者,然后形成條成熟斂財路,說來說去都是為了錢。
陸茂予:“沒關(guān)系?!?/p>
“給個郵箱,我把資料發(fā)過去?!鳖櫽认袷窃谡労献?,半點不膽怯,“是不是還得去局里做完整口供?一般要在拘留所待多久,我家里情況特殊,出門在外都要打聲招呼?!?/p>
“顧先生不用擔(dān)心,我們會處理好。”陸茂予提供個郵箱,“另外,這四年你去過幾個地方見孩子,每次聯(lián)系誰,又住在哪?”
顧尤故作很為難的樣子:“這恐怕有點難想,我得翻翻相冊。”
該來的反骨還是會來。
陸茂予沉默片刻,才說:“沒關(guān)系,你可以慢慢說?!?/p>
“好吧。”顧尤說,“按網(wǎng)站管理員說的,不是每個資助人都有資格每年見孩子,大概我和林璽給的錢夠多,達到門檻?!?/p>
“多少錢?”
“不多,一個孩子一百來萬吧。”顧尤像在說這不過灑灑水,“階段性付款,一百萬是資助價格,成年后領(lǐng)回來需要再付尾款,多少得看培養(yǎng)成果。品相越好,價格越高。”
這段口吻隨意的陳述聽得謝靈音心里不適,不像說人,像是件待價而沽的商品。
陸茂予:“見過管理員嗎?”
“沒有?!鳖櫽群茏詠硎斓貜谋淅飺瞥銎匡嬃蠑Q開喝了,“我第一次去的時候也想見見管理員,本地接待員聽完笑我不自量力?!?/p>
“怎么?”
“他說啊,一般見過管理員的人都死了。”
這到底是不是危言聳聽,他們目前無法證實,但作為和接待員有過接觸人員之一,顧尤口供有可信度。
陸茂予放棄追問傳聞?wù)婕?,轉(zhuǎn)而問起最重要的線索。
“能聯(lián)系上接待員嗎?哪個都行?!?/p>
顧尤搖頭:“一次性合作。意思就是這趟過去在那待幾天都是張三接待,哪怕下次你再去同個地方,接待員也會換人?!?/p>
在防備這方面,他們做到極致,不讓接待員和客人相熟相知有聯(lián)系。
說不定接待員在你面前這幾天從頭到腳除開那張臉是真的,一切都是假的。
陸茂予又問:“除開固定時間去探望孩子,平時想看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