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是一個炸毛能行的。
“你懂什么?”老狗陰著臉斥謝靈音,“我警告你不要什么都不知道在這指指點點,像你這樣世界非黑即白的瓷娃娃,
最好不要惹怒我。”
謝靈音承認有那么瞬間真讓老狗眼里流露出來的殺意威懾到了,他想,手上沾過鮮血的殺手恐嚇人時著實恐怖。
那是種無聲落在脖子上的刀,光是一眼,就能割得你心里發怵,禁不住退縮。
謝靈音頂住了,稍稍穩住心神,在老狗尚且滿意的眼神下又道:“我不知道你那時候什么情況,要說救命之恩定當涌泉相報,這些年你為他做過的事也夠了,犯不著搭上這條命吧?”
老狗不想再聽他廢話,看完時間,對守在旁邊的兩個打手打個手勢:“走。”
那兩人高馬大的男人立即過來抓住謝靈音胳膊,一邊一個,挾持般將他架起來,隨著老狗上樓梯去往樓頂。
這個時候掙扎最無用,謝靈音閉嘴順從跟著走,心里飛快想著拖延時間的辦法。
他知道陸茂予肯定會來救他,從落到這伙人手里他就堅信不疑相信著。
救人也分很多種,謝靈音不知道陸茂予具體行動計劃,卻很清楚這么短時間做不到對這了如指掌。
哪怕警方占據天然優勢條件,比如拿到圖紙、切斷這里供電、請外援包圍這里來個甕中捉鱉。
所有前提都有個條件,那就是搞清楚這里真實情況。
時間,在這刻比沙漠水源還珍貴稀少。
謝靈音眼睛飛快轉動,挖空心思找能刺激老狗多啰嗦幾句的話題,奈何手頭資料屬實太少,老狗這等面不改色sharen的惡人,普通心理戰術就是小兒科,說出來不會有效果,還會招笑。
抵達樓頂,風從四面八方吹來那刻,謝靈音嘴里發苦。
啊完蛋,這次真真是給陸茂予添亂了。
與此同時。
陸茂予和孟千晝迅速調整行動計劃,化繁為簡,五人為一小隊,圍著爛尾樓周圍找突破口,進去后迅速展開搜查。
分開行動前,陸茂予開麥。
“注意安全,犯罪嫌疑人擁有較強戰斗力,擅長用刀,熟知人體構造,熟知建筑地勢,所有人注意無人機報點。”
“另外插播一條因突發事件,犯罪嫌疑人挾持一名人質,白襯衫黑西裝褲,叫謝靈音,照片同步給各位。”
“不管犯罪嫌疑人有任何動向,請第一時間匯報。”
“此次行動以解救人質、抓捕嫌疑人為主,行動。”
尾音消失在夜幕中,四周一陣悉悉索索伴隨風吹樹葉颯颯響飄向遠方。
被迫坐在總指揮位的孟千晝看著手機界面來自胡徵消息一條條跳,滿是對行動臨時換帥的不解和質問,再繼續看下去,孟千晝唯恐道心破碎,點進和領導聊天窗口,一咬牙,干脆打開免打擾,再一跺腳,心里說聲對不起,把胡徵電話號碼拉黑了。
做完這些,孟千晝調到和陸茂予單獨對話頻道,幽幽道:“陸隊,這次行動順利結束后,你多來冷宮看看我。”
為隊長做到這份上,他肝腦涂地了。
陸茂予那邊動作太快,風聲擦過耳麥嗡嗡的:“收到,我爭取讓你繼續留在他老人家最放心的位置上。”
以往胡徵老說,他們這個刑偵支隊幾個人里,就數孟千晝最令人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