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彥青不好意思摸摸鼻尖,
靦腆笑道:“對,
老話不是常說近水樓臺先得月嗎?我本來想買陸隊那棟樓,
結果離得近早賣光,
只好退而求其次選對面。”
謝靈音笑容消失,
他站直,
緩緩走到夏彥青面前,眼神幽深如即將捕殺的獵人。
兩人身高相仿,
夏彥青整體比謝靈音壯些,
不如他好,腰身比例也稍稍遜色,單看是個賞心悅目帥哥,
對上謝靈音,遠遠不夠看,好比深海珍珠與死魚目。
“你真想追他啊?”謝靈音語氣困惑。
夏彥青垂著腦袋,看不清神情,只聽腔調很認真:“可能我有些不自量力,陸隊太優秀,我不試試怕會后悔。再說……”
微妙停頓,夏彥青抬頭,眼神既妖又詭:“也許陸隊寡太久想嘗嘗從前沒吃過的味道呢?山珍海味日日吃,很容易膩。”
一下子貶低三個人。
謝靈音向來清楚不要臉的人沒下限,可像夏彥青這級別,他長這么大第一次見,不由得審視起對方。
“你太把自己當回事了。”他說,“認為誰都是烈男怕纏。你找過陸茂予吧?冷臉沒吃夠。”
夏燕青唇角微揚:“他沒把那天和我見面的事具體說給你聽嗎?我以為你兩無話不談。”
非常低級的挑撥手段。
謝靈音笑了:“我高中剛和陸茂予談戀愛就不吃這招,每個人是獨立個體,哪怕是推心置腹的戀人,偶爾也需要獨自解放空間。再說,我和他的事輪得著你指手畫腳?”
“好吧,是我太輕看你們之間的感情。那么,讓人無空可鉆的你,此時此刻為什么站在這,聽我說這些有的沒的?”
夏彥青挑釁地看著謝靈音,自以為拿捏到他最在意的點。
誰料謝靈音神情倏變,一臉陰鷙再次上前拉近距離,在夏彥青猶豫要不要退之際,謝靈音抬手掐住他的脖子,猛地往旁邊墻壁一推一抵,硬是將夏彥青如掛畫般訂在墻上。
夏彥青條件反射想掙扎,腿剛蹬兩下,遭到謝靈音膝蓋壓制,喉間阻力越來越大,呼吸難受,他求生欲發作,雙手扒著謝靈音手腕,艱難從喉間擠出來幾個字。
“你、你要在這殺了我嗎?”
謝靈音看他的眼神猶如看螻蟻,輕蔑又冷漠,五指微微收緊:“你不配臟我手,我只是想告訴你件事。”
“什、什么?謝靈音,你不怕我做傷情鑒定起訴你嗎?”
話音剛落,夏彥青只覺進氣少出氣多,他抓著謝靈音的手不自覺胡亂撓起來,心里止不住顫抖,這看似沒力氣的人怎么手勁那么大,他一個常去健身房的人根本掙不開,這不科學。
“我怕嗎?”謝靈音發問,欣賞著夏彥青無力反抗,冷冰冰道,“以后別讓我聽你提到陸茂予,今天我來不是給你面子,也不是受你威脅,是因為不想再讓你污他名字,聽懂了嗎?”
夏彥青心下駭然,猛地從這句話里品出謝靈音對陸茂予可怖占有欲,他喉嚨生疼仍忍不住問:“那要是他主動找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