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成和對尤紅的恨是慢慢積攢起來,要怪就怪她不知廉恥,非要弄得一家人受非議。
sharen犯法,卞成和認為自己那不算。
陸茂予聽下來通篇對尤紅指控,沒提到過卞政,上次來錄筆錄,卞成和提及卞政態度似乎還不錯。
他一手抱臂一手抵著下巴,半垂著眼睛凝視吐露完壓在內心多年情緒放松許多的卞成和。
“那么,卞政呢?”
“他?”卞成和表情有短暫凝固,眼神復雜,語氣漫長而悲慟,“就當我對不起他,誰讓他是尤紅兒子。”
“和你生活十三年,半點感情沒有嗎?”陸茂予輕聲問,“就算是條狗也舍不得丟吧。”
人非草木,陸茂予不信卞成和冷血到那份上。
卞成和確實動容,回想當時情景,他心頭仍陣陣涌出痛苦和難熬。
那畢竟是他從小看到大的孩子,活潑開朗會哄人開心,心情不好的時候會湊上來嘴甜逗你,好比陰霾天那束燦爛陽光,照亮灰蒙蒙世界。
可惜,對卞政的憐愛沒能跨過對尤紅的憎惡。
卞成和生硬道:“我沒想那么做,是尤紅太過分了?!?/p>
“她的過分能抵過一條人命。”陸茂予搖搖頭,“你阻止她救兒子,逼迫她吃下致死過敏藥,最后見死不救。卞成和,不是動手sharen才叫犯罪?!?/p>
卞成和大叫:“我沒想那么做!”
“那你怎么做的?”陸茂予反問。
卞成和瞬間啞巴。
已成定局,再狡辯也改變不了謀殺事實。
尤紅這樁命案起因復雜多變,有最初不知情成了幫兇,后來放任不管;也有一開始就居心不良置人死地;最意想不到尤紅自己也是催命一員,她私自拿走藥,抱著望子成龍心態喂給孩子,貪念害死卞政也害死自己。
這何嘗不是自作自受。
通告發出去,攏在刑偵支隊的烏云散開了。
孟千晝等人卻明白案子沒有到此為止,牽扯出來聰明藥要繼續跟進,另有突襲來滅口不成逃跑的老狗及李經與羅伊·霍爾槍殺案被安排上日程。
沒到飯點,孟千晝抓緊時間來找陸茂予,想聊聊攬月間案,進門一看,先是打趣的‘喲’了聲。
“難得見你手機不離手,這是在等誰的消息???”
陸茂予鎖上屏幕放好手機,轉著筆在紙上寫寫畫畫:“有事說事,沒事快走。”
“人不回你消息往我這撒氣呢?”
孟千晝拉過椅子坐下,桌里面有謝靈音帶來的醫藥箱,與家庭常用版不同,這箱子很大,一看常用藥物很齊全,就得是謝靈音,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
屋里多出臺昂貴筆電,衣架掛著件高定西裝外套和領帶,瞧著不是陸茂予能穿,是誰的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