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個鬼,你要因這事兒死了,我看都不會看你一眼。”
“哦,是不是還會在心里罵我一句沒出息的東西。”
“你自己瞎想別讓我背鍋。”謝靈音找出個薄毯子蓋到他身上,“往外退一點。”
陸茂予長腿微蹬,在桌子邊際留出個容一人的空隙,他的目光圍著謝靈音打轉:“謝醫生,站前面看得比較清楚。”
謝靈音剛想罵他胡說八道,低頭看見燈照著影子把傷口那塊遮得嚴嚴實實,忍氣吞聲走進這人不久前空出的地方。
“再往前面來點。”陸茂予白著臉,乍看虛弱到連站都費勁的樣子,見謝靈音沒動,他眉梢微揚,“怎么?”
謝靈音挑刺:“就這么大點地方,我往哪兒再近點?”
陸茂予仿佛就在等這句話,微敞的長腿唰一下展開,半點不受臉色影響,上下分開經營似的。
謝靈音垂眸看了會,不拿身體當回事,還敢給自己下套,頓時怒極反笑,往那片空地一站。
身側兩條長腿河蚌似的擁上來,愣是將謝靈音鎖在原地。
“這是做什么?”謝靈音撥開薄毯,撩起他衣服下擺,低頭不看人的時候,清冷感倏然飆出來,“不要打擾醫生工作。”
陸茂予喉結急速滾動幾下,右手從后攬上來,貼在謝靈音腰側:“沒流血,傷口沒崩開,發燒是受傷后基本流程中一環。”
“哦,你懂得挺多,久病成醫嗎?”謝靈音拆掉紗布,傷勢果然如他說的安然無恙,半轉身取過小藥箱,麻利重新上藥包扎,“手腳傷口呢?”
“沒事。”
之前陸茂予在醫院說對身體有數并非信口開河,這些年大大小小受過不計其數的傷,早清楚了。
謝靈音沒再理他,抿緊唇繼續忙,驗完腹部,開驗四肢,全部檢查更換完紗布和藥,謝靈音轉身要走。
“再聊兩句。”
“沒空。”
謝靈音看他心頭沒來由冒火,多看兩眼要折壽。
“對燒成傻子的我不離不棄,卻不肯多看一眼還能搶救的正常人。”陸茂予拉著謝靈音垂在身側的手,從大拇指摸到小拇指,摩挲著那柔軟泛粉指腹不放,嗓音很低似有鉤子,“謝醫生,有對象嗎?”
謝靈音回頭發給他一個眼刀子。
“沒有的話,你看我可以嗎?”陸茂予牽起謝靈音的手,往唇邊拉,眼神深邃帶著笑意,“我家庭結構簡單,一人一貓,目前貓比我地位高點,如果你肯和我組建家庭,那么,你會是家庭核心,一切以你為首。”
“是嗎?”謝靈音沒讓他的吻落到手背上,觸到那刻抽了回來,“對不起,我們不合適。”
陸茂予不明所以:“哪里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