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擁有他。
聽懂弦外之音的陸茂予徹底忍不住,低頭以手握拳擋在唇邊,沒讓笑意散太開。
謝靈音輕哼,眼帶威脅:“難道你不是這么想的?”
陸茂予點點頭,眼神里的笑全藏不住了:“沒有,是這么想的,是我自愿這么想。”
逗弄味道實在太濃。
謝靈音不好打他,只能拿兩個抱枕出氣。
鬧過這陣樂子,陸茂予談起正事來,考慮到秦勛身份,措辭方面小心又小心。
“你這位鄰家哥哥家里失勢前和盛念初他們關系好嗎?”
謝靈音懂了,靠著抱枕坐起來:“不好,秦家破產是盛家做局,聽我爸說兩家為競爭對手,盛家花大價錢拿下夏志誠這位投資行家,和他合作之后,盛家情況有好轉。”
“我看過夏志誠生前諸多成功案例,每個合作背后千絲萬縷寫著盛家。”
“沒錯,夏志誠成名案例之一就是著名毀秦氏,幾個投資項目和證券做空如日中天的秦氏,實力可見一斑。不過我爸說當時能成功,有部分原因是秦益碰上事,焦頭爛額忙不過來。”
秦益就是秦勛父親,當時秦氏掌舵人,沒人知道謝肅口中碰上事到底是什么,就連謝肅只是聽說,并無求證。
“秦氏也做醫藥,我查了下秦益自己是醫藥大學高材生畢業,在研究方面有自己獨特心得。秦氏破產之后,他便消失匿跡。”
按理說兩家關系還不錯份上,謝靈音理應對秦益有印象,可當陸茂予重點介紹起人來,謝靈音腦袋像下起場霧來,朦朧之間想不來具體長相和接觸過的畫面,眼神漸漸茫然。
陸茂予見狀心里生出異樣,語氣放輕:“沒見過他?”
謝靈音不太確定搖搖頭:“記不太清,我爸說他還是很喜歡做研究,應該去個陌生城市繼續投身熱愛事業吧。”
陸茂予記下這件事。
又聽謝靈音說:“秦勛明事理懂法律,不可能和盛念初及夏彥青等人同流合污。再說,盛家怎么說也是他仇家,和盛念初聯手叫什么事。”
見陸茂予眼神幽暗起來,像是有點不高興。
謝靈音猛地反應過來,幫追求過自己的人在對象面前說好話,感情大忌啊,他東張西望幾下,這才轉過頭若無其事道:“你查查他吧,人心隔肚皮,對吧?”
前后轉變太快跟變臉似的,陸茂予笑起來:“小變色龍。”
遭到調侃的謝靈音頭一搖炸了毛:“煩死人,你還要不要繼續聽啊。”
陸茂予摩挲幾下臉頰,收住笑意:“嗯,你說吧。”
謝靈音瞪他:“秦勛小時候沒媽,秦益對外說過他出生時女方難產沒救回來,以前有同齡人拿這個事嘲他欺負他,所以他最討厭盛世凌人的霸凌者。”
就盛念初少年時期所作所為是秦勛最厭惡的,他怎么可能和這樣的人成為朋友。
陸茂予:“在你眼里,秦勛是局外人。”
“是啊,我回桐鄉這些日子接連遭遇事故,上次不是你在,被老狗拽跳樓的就是我。你覺得秦勛會那么對我嗎?”
必然不能。
可剛才陸茂予在秦勛眼神里看不見一絲愛意,那眼神難以形容,談不上多么愛而不得,比起愛,更像遇見終生難得對手欽佩又欣賞可又比不過的復雜。
“我知道了。”陸茂予停頓,在謝靈音困惑時又說,“我會查一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