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法國拍賣場的收據和照片,你要看嗎?我說話做事講證據,就像他來問你肯定查到些實證,否則干嘛找你?”
“少說好聽話,誰不知道你謝小少爺回國碰上命案全靠他擺平?知道圈子里怎么傳得嘛?你為了個破警察把江宙甩了,自降身價好沒品呢。”
“沒品?林璽,如果你不想在這談,不如去警局?你以為這份文件是嚇唬你玩的啊,好好看看。”
謝靈音手一揚,文件飛進林璽懷里。
林璽措不及防,差點讓文件夾劃到臉,手忙腳亂接住,先看向那邊默不作聲的陸茂予,對方穩得林璽心頭不期然冒上來不祥預感,扒開剛看兩眼,猛地將文件捏到變形。
“這、這東西怎么在你那?”
不可能,不應該,答應過不外露的東西流落到警察手里,這不是手握犯罪證據要搞自己嗎?
事情推進到這里,謝靈音知道接下來不需要他虛張聲勢整治這囂張的刺頭,看向陸茂予,見他悄然豎起個大拇指,笑容不覺擴大。
給對象打掩護,包會的。
一頁內容夠讓林璽心如死灰,抓著文件失落坐回沙發,即便證據在手,林璽還是不敢相信被出賣的真相。
許久過后,林璽不死心抬頭求證:“怎么拿到的?”
“你心里已經有答案。”陸茂予語氣平靜地說,“有這份文件的人僅有兩位,你覺得是誰?”
林璽仍是滿臉匪夷所思:“給你們這東西無疑自掘墳墓,圖什么?我想不通。”
陸茂予沒空教嫌疑人探查動機,朝林璽伸手:“給我。”
雖然林璽心里不情愿,但是不知為何完全違背不了他的命令,乖乖雙手奉還回去,忍不住說:“只是份資助合同,我認為這證明不了我犯罪。”
說到后面幾乎成氣音,因為林璽對上陸茂予的眼睛,冷酷無情似冰刃,刺得人心頭發憷。
“要我將這份文件逐字逐句翻譯給林先生聽嗎?”陸茂予禮貌問。
林璽咽下一口口水:“不、不用。”
剛才林璽更想說你都拿著那份合同來逼問我,為什么不干脆領著逮捕令將我抓了呢?
坐在審訊室,他好光明正大叫律師,困在這里,求助電話都打不出去。
陸茂予掃過還不老實的林璽,唇角下落,語氣嚴厲起來:“現在你想爭取寬大處理只有配合我們,別再想些歪門邪道。律師比你更懂這份合同背后的貓膩,你認為他們看過會拿錢辦事弄你出去嗎?”
林璽小聲卻堅信不疑地說:“會,拿了我的錢不辦事以后別想在桐鄉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