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滿足,知道任家以后是任兼軒的,她就動起歪心思來。”任蒼氣憤,“我一開始就說得很清楚,保卞政一輩子衣食無憂,只有任兼軒夠優秀能把公司做大做強,就算我們死了,以他們的交情,卞政也會過得很好。”
聽到這里,陸茂予找到尤紅母子兩那段時間焦慮的原因。
對于任蒼這番主觀意識扭曲的控訴,陸茂予沒做評價,他不好奇八卦,只想知道更多案情。
“你哪來的聰明藥?”
任蒼思緒斷了一秒,看看沒表情的陸茂予,再看看眉頭緊皺眼露看人渣眼神的孟千晝,琢磨出點別的。
“我沒為自己開脫,是,我是喜歡他們母子兩,前提是聽話。像拿走東西私自服用,完全是在自尋死路。”
“自尋死路的前提是有路可走,那么問題來了,他們拿到的藥,你從哪弄來的?”
任蒼:“……鄧元思給的,他請我幫忙轉交給老狗。”
“據我所知,他和老狗常在一起,為什么要你幫忙?”
“那段時間他在外地,趕上這東西急著要實驗,只好讓人送到我手里。”任蒼認為那是信任的一大表現,“老狗身份敏感,不好見外人。萬一哪天你們懸賞,他就危險了。”
陸茂予奇特地看著任蒼,別人還沒怎么樣,任蒼連理由都替人想好了,屬實體貼。
或許是他眼神意味太鮮明,任蒼渾身刺撓,不自在挪挪屁股:“來送東西的是個跑腿小哥,拿到東西后我和鄧元思確認無誤放進包里,當天下午是周六,尤紅帶著卞政來找我吃飯,途中我上了趟衛生間,等回到家老狗來討,我才發現藥丟了。”
“用不著查,回想送他倆回家時候尤紅的反應,我就知道她拿了不該拿的東西。”
陸茂予發現任蒼的眼睛紅了,他并不喜歡看這種說到深處就愛演的戲碼,冷聲問:“你怎么做的?”
“我還能怎么做?”任蒼自嘲,“鄧元思和老狗把刀架我脖子上,不說就得死。”
所以為求自保說出實情,之前還聲嘶力竭說為了保母子兩跪下來求情,好像真在努力保人。
陸茂予:“然后呢?”
“我給卞成和打電話,讓他找下尤紅和卞政,大概因為做錯事,尤紅根本不接我電話。”
“繼續。”陸茂予說。
“卞成和說他在部門聚餐,要兩個小時后才回去,如果我很急,他可以請鄰居幫忙。這種事當然是知道人越少越好,我回絕他。”任蒼輕吐出口氣,他眼神恍惚,接下來好似游魂,“鄧元思聽完全程電話,當即帶人去了卞家。一個多小時后把尤紅手機帶了回來,對我說以后會有更好的。”
那時起,他就知道尤紅母子兩徹底沒了,鄧元思和老狗習以為常的sharen態度刺痛他的眼,完全沒膽子問母子兩消失的細節。
也是后來他因報酬不滿和鄧元思起爭執,對方口不擇言泄露只言片語,這才知道他倆埋在了生態公園。
從那以后,他再也沒讓司機走過靠近那邊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