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是秦勛的投名狀,而余家是第二份厚謝禮,況且這些年長青集團讓盛家賺的盆滿缽滿,秦勛對他們夠好的。”
“我更傾向盛念初同樣需要這份解藥。”謝靈音對那年夏天暑假的事記憶不多,但他知道這幾家人間關系,“單看余淼坦白那會兒語氣,他們做的這些事是為了治病。”
陸茂予不置可否,又道:“秦勛服用藥物身體反應很大那段時間,秦益雇人照顧他,那位保姆叫莊月靈。”
謝靈音倏然抬頭:“燒烤店小萊媽媽。”
“是,莊月靈親眼目睹那樁sharen案兇手是個吃喝嫖賭的老手,出事前被拍到在宜坊街玩,我翻過案卷,他去的正好是霞姐的店。”
“我有點想不明白他殺莊月靈的動機,僅僅因為對方照顧過他嗎?”
“應該不是。”
陸茂予暫時沒找到證據理出秦勛的sharen動機,單論這兩樁案子,確實是為殺莊月靈設計出一箭雙雕,因為前個案子死者在談的醫藥項目后來落到長青集團手里。
謝靈音起身,受此消息沖擊,多少有些不平靜。
陸茂予視線緊緊追隨著謝靈音:“我不知道在這段病態的父子關系里秦勛抱著什么心態,以目前他的所作所為來看,與父慈子孝不沾邊。”
“你說得還是太含蓄了,他恨不得親手宰了秦益。”謝靈音站定,還是有些不敢置信,“那他針對我。”
身份一旦挑明,諸多事情逐漸清晰,當然也有些疑問。
陸茂予搖頭:“我不知道,或許要問問他本人。”
謝靈音凝重地想,詢問本人嗎?
那也未必有結果吧。
畢竟有時候嫉妒就是作案動機。
兩人一時沒說話。
書房那邊窗戶突然異響,陸茂予迅速抄起果盤里的水果刀塞到謝靈音手里,輕手輕腳朝著那邊走去。
外面天暗下來,山澗漆黑,唯有星空閃閃,書房沒開燈,只有客廳的光芒隱約照過去,灰蒙蒙成片。
窗外空無一物,陸茂予目光在玻璃似干凈無潔的面上停留片刻。
很快門口傳來急促敲門聲,謝靈音不由得握緊手中刀,與從書房出來的陸茂予交換個眼神,默默站到沙發后面,雙手背在身后不讓人看見。
陸茂予透過貓眼往外看,幾張陌生冷酷的臉,看氣勢和體型應該是這里的打手。
門開,他板著張臉的模樣大抵更能唬人,對方數人竟一時沒敢出聲,直到他稍微不耐煩抬眉,為首的才開口:“抱歉打擾,有外人闖進來,請問您這里還好嗎?”
“嗯,還好,我看這里設有呼叫按鍵,出了意外會按的。”陸茂予說。
“好的,謝謝。”
這是此人生平最講禮貌的一次,說完便帶著人繼續前往下個搜查點,頭也不敢回頭看。
這么兇神惡煞的客人也就他們這有了,能不惹就不惹。
重新回到客廳,陸茂予對著謝靈音比了個安靜的手勢,再次走進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