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佩安輕嗤:“他懂什么?”
“你承認動過他的賽車?”陸茂予換了個措辭重新問,視線不離蔣佩安,細細觀察起來。
蔣佩安表情有點兒臭,語氣很嗆:“是,發現他只愛玩車,對改造一竅不通,我想在他面前裝裝。”
至于為什么想裝,當然還是想拉投資。
陸茂予沉思:“更換過他那輛車的零件嗎?”
蔣佩安變了變臉色,反駁太急語氣很粗:“怎么可能換?他那輛車夠頂的,換別的不是糟蹋好東西嗎?”
做俱樂部經理可能不夠專業,涉及到金錢方面絕對夠苛刻。
蔣佩安不是空有名聲的草包,經此一問,當即想到些可能,他臉色不太好看:“如果謝靈音賽車出問題,和我絕無關系。那天我就是拆下來再裝回去,講了下東西的重要性。”
他的緊張源自謝靈音出事自己要遭殃。
陸茂予心里有個大概,問起最初蔣佩安反應最大的事:“凌晨兩點在賽車場門口碰見劉遇,怎么回事?”
“心情不好,想去那看看,誰料看見他沒了想法。”蔣佩安如實說,“本來沒打算對他怎么樣,是他用瞧不上的眼神看我,我推搡他兩下。說起來,他倒是把你的話記得很清楚,不還手,拿報警嚇我。”
動手在前,還敢在陸茂予面前言之鑿鑿,相當不知死活。
陸茂予輕笑,笑意一晃而過,眼神沒溫度,冰得蔣佩安打了個激靈。
“有證據嗎?”
“有,當時打車回家付款記錄。”
“從俱樂部走下坡路到現在,劉遇似乎沒動過要走的念頭,怎么突然改變主意了?”
這是壓垮蔣佩安最后一根稻草,曾經以為就算銳風沒了,他和劉遇會東山再起。
誰知傳出明玟撤資的消息,最先要走的是他最信任最看重的人,不止他不信,團隊也議論紛紛。
蔣佩安搓了搓臉,落寞道:“是啊,明明并肩奮戰那么多年,他一點不珍惜。我問過他,他說想去外面看看。”
“你信了?”
蔣佩安笑不達眼底,有些苦澀:“那人家鐵心要走,我能怎么辦?也試過挽留,他勸我別浪費口舌。”
“如果單是這樣,我還不至于和他鬧成這樣。”蔣佩安說著冷下臉,“直到蔣韻哭著找上我,我才知道他冷暴力長達兩個月提分手。真不喜歡說清楚就是,冷處理算什么?”
暫時理清楚蔣佩安和劉遇間鬧崩的恩怨。
陸茂予對劉遇離開銳風初衷仍有懷疑,這再追問蔣佩安也問不出來,還得再去查查劉遇的手機。
陸茂予:“采集完指紋你可以走了。”
蔣佩安巴不得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