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茂予:“別急。”
找到剎車卡鉗高仿商家提供的登記名單,他壓在手下,剛才那句話沒安撫蔣佩安,他肉眼可見地急躁起來。
“到底什么事啊,我一沒sharen二沒違法,突然叫我過來想干什么?”
“俱樂部什么時候更換的剎車卡鉗供貨商?”
剛還急吼吼叫著的蔣佩安仿佛一只叫到興頭被捏住嗓子眼的鳥雀驟然失聲,他瞪著陸茂予,像見了鬼。
陸茂予視而不見,如同刻意回答般又說:“比賽與日常訓練用的是不是同一批?”
“放在東郊賽車場劉遇專屬那輛賽車是不是也換了新剎車卡鉗?”
最后一個問題答案已經在偵破路上,相信不超過半小時就會有答案。
陸茂予現在問,無非是給蔣佩安增加強度,要撬開這個人的嘴。
一連三問砸得蔣佩安暈頭轉向,宿醉后的大腦連軸轉成漿糊,他撐著腦袋,抬起頭來眼睛紅到像要滴血:“三個月前換的,沒給劉遇用過,就是別人推薦說質量不錯,價格差了一大截能節省開支?!?/p>
“三個月前明玟還是俱樂部最大股東?!标懨璋唁J風俱樂部查得底朝天,這是在向蔣佩安示警,別想說謊。
蔣佩安眼神慌亂片刻,他動作未免太快,不會早就盯上自己吧。
在陸茂予虎視眈眈關注下,蔣佩安咬牙道:“他克扣我獎金。打理銳風這幾年,我沒功勞也有苦勞。再說不是看在我面上,劉遇早走了,他那么對我,是過河拆橋?!?/p>
“為什么?”
提起理由,蔣佩安詞窮。
追根究底這事兒不能怪明玟,前幾年投賽車是看重這行業帶來的暴利,他是富二代,但誰規定有錢人不能正兒八經賺錢呢?
選中銳風俱樂部這支潛力股也是如此,結果呢,蔣佩安確實讓俱樂部名利雙收,好景不長啊,現在開始走下坡路。
賽車手走得只剩劉遇撐場面,各個崗位的人更不用提,來來回回換好幾撥,唯一長久的賽車工程師是靠劉遇留下的。
光砸錢看不見回報,明玟對蔣佩安這個經理難免有齟齬,股東給建議聽不進去,那么干脆和錢掛鉤。
你做不好,罰你獎金,等你什么時候能把俱樂部經營蒸蒸日上,該屬于你的獎勵自然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