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茂予沉思片刻,抬頭問:“他的私生嚴重到什么地步?”
武賢工作期間飽受私生折磨,趕不走,打不得,比蒼蠅還煩人,他這會兒神情厭惡:“恨不得全天候跟在屁股后面,有時候仗著有錢,潛入工作場所,想和他有接觸。”
“你和那個私生見過面?”
“見過好幾次。”
“看著照片,能認出來嗎?”
“能。”
這條線索只能作為補充后續再開展調查,現在有更重要的等著陸茂予問。
他舉起拍在童鵬家發現的那張卡照片,問:“你說借給童鵬十五萬給他奶奶治病,知不知道他已經有了一筆錢?”
如果說武賢對徐從聞的死無動于衷,那么童鵬的死如當頭一棒敲醒了,加劇他對幕后主使的畏懼。
這就導致一提童鵬,武賢臉色不對勁,不自覺搓起手指:“他、他怎么死的?”
陸茂予沒拿現場的照片嚇唬武賢,輕描淡寫道:“一刀割喉。”
這時候武賢就很痛恨自己想象力過于豐富,血呼啦歪的童鵬脖子砍了條口子,他臉瞬間白了。
“我、我告訴你,他把房卡給了誰。”
陸茂予完全沒想到這句話有那么大作用,身形微微前傾:“仔細說說吧。”
陽光高高掛,隨著接近中午,溫度升起來。
送走季妍的孟千晝回辦公室換了件外套,四處沒找到陸茂予,抓住從外面回來的南嫣。
“老陸呢?”
“在接待室見謝靈音。”南嫣拉住要找過去的孟千晝,“武賢和童鵬聊天記錄里提到給謝靈音喝了加料酒,一夜不會醒。”
直接證明謝靈音在命案里是遭算計的小可憐。
孟千晝覺得這不是南嫣攔路的主要原因:“他是去還人情白?”
南嫣欲言又止,在他耐心等待的注視下,輕聲帶著點存疑:“是謝靈音主動找過來,說有事相商。”
即便謝靈音不是嫌疑人,他該做的是早早離開警局,哪有這樣往案子上闖的?
陸茂予沒想那么多,同樣也不贊同謝靈音繼續留在這,他說得很清楚,簽單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