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發來了一堆資料,是給白血病患兒籌集善款的活動。
既然是慈善活動,那我還是要好好參加,畢竟是善舉。
第二天我按照助理的著裝及妝容要求到達活動現場時,發現現場來的都是男志愿者,
我剛想問下助理什么情況時,就被記者包圍了起來,
“阮女士,您是此次光頭行動的唯一一名女士,請問是什么讓您做出如此大的犧牲?”
“阮女士,您為了白血病兒童籌集善款,真的要剃成光頭嗎?”
我瞬間驚呆在原地,不可思議的看向了一邊的助理,
可她卻只是用嘴型告訴我,
“注意表情。”
活動很快開始,我被助理推到了臺上,
見我表情僵硬,她在我耳邊低聲警告,
“別忘了,你現在代表的是惟惟姐。”
“搞砸了,吃不了兜著走!頭發沒了還能再長,不是什么要人命的事。”
就這樣,在眾多的鏡頭前,我被理發師一下一下剪掉了頭發。
我渾身顫抖,腦海里不停的翻涌著被賭徒父親用菜刀割斷頭發時頭皮的撕
裂感。
十歲時,家里已經被父親賭的家徒四壁,實在搜刮不出錢的父親盯上了我的頭發。
雖然我的頭發不長,但他聽說頭發也能賣錢,他將我一把摁住,拿起廚房的菜刀就揮舞過來。
為了最大限度的割斷頭發,菜刀幾乎貼著我的頭皮,
好不容易結束時,我的頭皮已經血淋淋一片。
從此我根本不敢讓別人碰我的頭發,更未進過理發店。
我的靈魂好像被抽走了,渾身都在打著顫。
終于在理發師的一聲“好了”的聲音中,我直直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