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芳潔抓住了話茬。
“阿瀾的身份始終上不得臺面,洛家家大業大,你將洛研介紹給他,不是當眾打洛家的臉嗎?”
沈弘毅勃然大怒,猛地一拍茶幾。
“那沈勉做的事情就能上臺面了?你知不知道,昨天我才幫他處理了一堆艷照!”
田芳潔登時無言。
沈弘毅對沈歸瀾這個兒子,并沒有多少骨肉親情。只是兩害相權取其輕,沈歸瀾有能力、識大體、也更好控制。
所以他才會選擇將聯姻機會讓給沈歸瀾。
“二房的人手都開始伸進集團總部了。今晚你把沈勉喊回來,我倒要看看這個孽子要胡鬧到什么時候!”
沈歸瀾捏著杯子,指骨微微泛白。
他安靜地聽著沈弘毅的話,連自己都不知道嘴角什么時候掛了一個譏誚的弧度。
無論怎么做,在沈弘毅眼里,他永遠只是一件備選的工具。
真正的繼承權,沈家龐大的核心產業,從來都只屬于沈勉——他眼中真正有名分的嫡子。
五年前,掙得家產后,沈弘毅也只是象征性地將虧損的云棲集團丟到他手上。
若不是他將虧損的邊緣產業做成行業標桿。
他到今天也不會多看自己一眼。
沈歸瀾將杯中的水一飲而盡,冰冷的液體劃過喉嚨,卻遠不及心頭的寒意。
他不再看爭辯的兩人,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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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上次撕破臉,溫辭再沒回過溫家。
但沈家的慈善晚宴邀請函成為了沈行山的籌碼。
往日里,這種場合從來輪不到她出席。
但管家的勸說讓她動搖了。
這場高規格的慈善晚宴匯聚了商界精英與醫療界權威,不僅有隆重的捐贈儀式,更特邀了多位頂尖醫學專家蒞臨。若是能牽線搭橋給沈欣看病,那她的病就康復有望了。
踏進家門時,溫念正擺弄一條價格不菲的高奢項鏈。見她進來,故意嬌聲道。
“媽媽,這條項鏈配我的禮服怎么樣?這奢侈品還是得跟對主人,才顯貴~”
溫行山坐在沙發上,回頭看了眼溫辭,繼而又慢條斯理地翻看文件。
“溫辭,很想治好沈欣的病吧。”
溫辭早就料想到溫行山想要以此要挾她。
她頷首,洗耳恭聽狀。
“溫念也畢業一個多月了,我打算安排她去瓷坊當市場總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