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吐出口濁氣:“我不想巴結廢物。”
“溫辭,不要因為自己懂一點制陶技法就在我面前裝清高”溫行山冷笑,“你媽療養院每月三百萬的藥費,誰在填這窟窿?”
溫辭喉頭一哽。若不是媽媽得了罕見病,需要名醫和大量的金錢續命,她不會選擇回溫家。
即便她為公司賺的早已遠超藥費,即便她分文未取。
溫行山依舊會用這個理由去道德綁架溫辭。
“不去?”溫行山聲音淬毒,“我就把五年前你流產的事,一字不漏告訴沈欣。她的病,最忌刺激。”
溫辭緩緩起身,目光掃過爺爺手中的畫,一片死寂。
“時間,地點,發給我。”
她轉身離去。身后,溫念與林玥的碎語如毒蛇纏繞。
“大著肚子回來,還有臉擺譜”
“破鞋罷了,徐少瞧不瞧得上還兩說。”
翌日。
在林玥的督促下,溫辭穿著一條繡著精致花紋的漢元素長裙,安靜地坐在約定地。
眉彎如柳,淡妝精致,及腰的長發盤了一個低低的發髻。
徐衍知遲到了20分鐘。
出現的時候,還吊兒郎當地拿著手機喊對方“乖乖”。
“嗯,今晚見,看我怎么狠狠‘疼’你。”
他撇了一眼溫辭放在桌上的紅玫瑰信物,掛斷電話,大喇喇坐在她的對面。
溫辭皺了皺眉,禮節性頷首。
“徐少爺,你好。”
徐衍知掃了眼空杯,不悅地“嘖”了一聲。
“本來呢,我爺爺給我安排相親我是不樂意的。不過看了照片溫小姐也不是不行。”
“不過我徐衍知的老婆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當的。我這人呢只找白紙。”
“你要么去醫院開張證明,如果是‘未拆封’的花骨朵兒,咱就去把證領了,正好給長輩交差。”
他上下打量著溫辭,笑得油膩:“提前說好,結婚不代表我愿意收心,我的私生活,你少管。”
徐衍知噼里啪啦說了一車轱轆話。
聽得溫辭眉心緊皺。
這古典美人蹙眉思索,更勾起了徐衍知的玩心,伸手就想搭在她的手上。
溫辭將手收了起來,面上波瀾不驚。
“徐少說完了嗎?”
徐衍知挑眉,漫不經心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