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歸瀾想也沒想就沖向那緊閉的鐵皮箱門,用盡全身力氣,狠狠撞了上去。
砰!
銹跡斑斑的鐵門發出不堪重負的哀鳴,猛地向內彈開,揚起一片嗆人的灰塵。
屋內一片觸目驚心的狼狽!
地上散落著被暴力撕扯下來的衣料碎片、還有斑斑點點的血跡。
視線急轉,沈歸瀾的心臟幾乎在瞬間被凍結、又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緊!
溫辭被男人粗魯地壓制在一張鐵床上,原本柔順的頭發凌亂地粘在汗濕的額角和臉頰上,臉頰上有清晰的掌摑紅痕。
她身上僅剩一件被撕破的吊帶內搭,暴露在外的肩膀和手臂上布滿了青紫的指痕和擦傷。
空氣中彌漫著絕望和恐懼凝固的味道。
溫辭躺在床上,瞇眼,破碎地看向門口的沈歸瀾。
幾個男人才將她收拾了一頓,為首的工頭剛解下皮帶,還沒來得及瀉火,就被破門而入的男人打斷。
欲火難平,他們不由分說地揮起拳頭就往沈歸瀾的方向去。
只見男人抬手格擋,長腿一揮就將首當其沖的男人踢出室外。
室外候著的保鏢如餓狼撲食圍了上來,沈歸瀾往外丟一個,保鏢們便精準地接住、反剪、壓制。動作迅猛,配合無間。
四個男人,被壓倒性制服在集裝箱外。
方才的氣焰蕩然無存,只剩下狼狽的哀嚎和徒勞的掙扎。
沈歸瀾長臂一揮,將身上的西服外套裹在溫辭身上。
劫后重生的巨大沖擊和瀕死的恐懼瞬間沖垮了溫辭緊繃的神經與心防。她像抓住救命浮木般,慌亂地抓住沈歸瀾的襯衫前襟,埋在他懷里,小聲啜泣。
她不是一個情緒外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