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外公和媽媽離開了瓷坊,溫家的陶瓷生意就一落千丈。
曾經靠陶瓷發家的業界翹楚,受眾人青睞,溫行山接受不了這個落差,便勉強答應了給沈欣治病。
條件是溫辭必須要呆在瓷坊,并毫無保留地貢獻出她的技術。
瓷坊起死回生,成為了孵育溫室集團的后備力量。
而沈欣也得以續命。
要不是溫行山一家人步步緊逼,也許溫辭會這樣窩囊地受這一家人的白眼一輩子。
畢竟,連沈欣都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耳邊說。
“忍一忍。”
“畢竟是你爸爸。”
“溫家賺錢不容易。”
“他當年救了我們。”
那又如何,十幾年前落到母女倆身上的傷害是真實的。
溫辭吸了吸鼻子,咬著牙道:“我當然有資格指責。當年我和媽媽被林玥掃地出門,是誰一分贍養費都沒有給過?這些年,我在瓷坊辦事,有拿過一分錢工資嗎?媽媽治病花的錢,早就功過相抵了。”
溫行山本質上就是一個冷血的商人。
溫辭不想提起十幾年落在她們母女身上的拳腳、冷眼、流落街頭的饑寒交迫、寄人籬下的屈辱
沈欣早就跟他說過千百遍,而他,也始終無動于衷。
溫辭只想跟他談利益,說價錢,爭取屬于自己的一切。
她看透了這只老狐貍。
“所以,把外公的東西交出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