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念也畢業一個多月了,我打算安排她去瓷坊當市場總監。”
溫辭冷笑。
“溫念學的是工商管理,那些花拳繡腿還是去新公司更合適。”
溫行山合上文件,語氣平靜:“國內已經沒有醫生可以治沈欣的命。你覺得這樣拖著,她還能活多久?五年?三年?”
沈欣的主治醫生是溫氏集團高薪聘請的專家,即便如此,醫生也提前跟溫辭打過招呼。
特發性肺動脈高壓病,若是找不到更好的治療手法,只能等死。
以溫辭目前的能力,只能給她換療養院,而醫生
溫念得意地晃了晃手機:“對了,我剛聽說,這次晚宴還邀請了瑞士的心肺科權威史密斯博士,可惜啊,某些人連晚宴都進不去”
溫辭瞳孔一縮。
溫念不會是為了云棲的度假村項目吧。
溫念喜歡沈歸瀾,之前為了競拍到他的藏品,竟舍得花三百五十萬。
她可以不在乎瓷坊,可以不在乎錢,但是不能拿媽媽的命賭。
指尖戳進掌心,溫辭幾乎要妥協了。
手機突然傳來震動。
一個純白色頭像的微信號發來好友申請。
昵稱是“n”。
申請理由:邀請函收到了嗎?
是沈歸瀾。
溫辭扣起手機。
來的路上她還疑惑,溫家什么時候跟沈家攀上關系了。
原來是沈歸瀾發的邀請函。
也就是說,那上面很可能寫的是她的名字,被溫行山截胡后狐假虎威了。
想到這里,溫辭嘴角勾起一抹壞笑。
“溫念哪怕是來瓷坊當學徒都不配。瓷坊是媽媽和外公的心血,我是不會讓外人來搗亂的。”
溫念臉上的表情掛不住了,在溫辭面前,從來只有她落井下石的份兒。
“你是什么東西?也敢說我不配?”
溫行山的表情僵滯:“上次你得罪徐家的事兒我還沒跟你算賬。瓷坊說到底也是我一手扶持壯大的,我作為集團董事,安排念念的工作還要看你臉色?我看你是翅膀硬了!”
溫辭瞇了瞇眼:“隨你怎么想。你要是一意孤行,那我不去了。”
溫行山臉上的鎮定消失,見溫辭這么坦然,竟有些慌亂。
“溫辭,你竟然為了那個瓷坊放棄沈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