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拘留所接許凜的時候,他臉上掛著彩,卻笑得像個傻子。
他說:“阿辭,別怕。以后,我就是你的盾。”
那一刻,殘破的心被暖意包裹。
她終于點頭,握住了那只布滿傷痕的手。
而此刻,擋在她身前的,依舊是他。
只不過他目光少了少年意氣,如淬了寒冰的利刃,直直射向臉色驟變的溫行山。
“聽說溫家的瓷坊已是集團的邊緣業務,沒想到溫董深夜加班,還這么興師動眾。”
溫行山被那目光懾得一滯,旋即惱羞成怒,厲聲喝道:“哪里來的小白臉兒,還想管我的家事!”
溫念看清楚沈歸瀾的臉,嚇得忙上前拉住溫行山。
“爸!這是城北沈家的大少爺!嫡長孫!”
溫行山一愣,囂張氣焰瞬間凝固:“城北的沈家?”
他疑惑地看向沈歸瀾,又難以置信地看向被他護在身后的溫辭。
溫念難堪地點頭,細細一想又覺得不對勁。
她昨天親耳聽到沈歸瀾說不認識溫辭的。
這才一天,溫辭就勾搭上了?
她妒火中燒,尖酸刻薄地看著溫辭。
“沈少爺,你可別被她騙了!這女人最會裝可憐,水性楊花得很,她五年前”
“閉嘴!”溫行山眼珠子一轉,臉上掛著諂媚的笑,“不知道這么晚了,沈少爺來我們瓷坊是為了什么?”
沈歸瀾只覺得溫行山的嘴臉惡心,剛偏過頭,就看到溫辭手上的手帕被鮮血染紅了。
想來是剛才掙扎太用力,傷口又被扯開了。
溫念注意到沈歸瀾的目光似乎在看溫辭的手帕,忍不住小聲嘀咕。
“假貨有什么好看的我說溫辭怎么突然有審美了,原來是為了釣男人裝個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