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點,溫辭和溫念踏進家門。
溫念獻寶一樣遞上花鳥圖。
“爺爺,你喜歡的畫我給你拿下啦!”
溫老爺子笑得合不攏嘴,當即展開畫軸欣賞。
畫作的作者是溫鋒戰友的孫子所出,此舉不僅是為了跟舊友聯絡感情,更是遞向徐家的橄欖枝。
他收起笑容,看了眼溫辭。
“阿辭,這幅畫你覺得怎么樣?”
“還行。”溫辭頷首,語氣中聽不出好賴。
溫念翻了個白眼,坐到林玥身邊,小口品嘗著專門為她燉的滋補養生湯。
溫辭喝了口水,對這區別對待早已見怪不怪。
溫鋒有些不悅,索性開門見山。
“明天,你跟老徐家的孫子見一面吧。”
溫辭指尖一頓:“不見。”
溫鋒拍桌:“由不得你,徐家深耕建材行業,聯姻對兩家都有好處。明天你必須給我去,好好陪一下人家。”
陪。
這字眼像冰錐刺進溫辭骨髓。
徐衍知?那個靠買學位、畫作抄襲明代名跡的紈绔。
若非徐家硬撐,他連拍賣會的門都摸不著。
換句話說,他徐衍知若是個好人,相親吃飯這種事什么時候輪得到她。
溫辭看了一眼溫念,她的臉上盡是幸災樂禍的神色。
“姐姐不會還想著五年前那個野種的爹吧”
“住口!”
溫行山厲聲喝止。
溫辭冷眼旁觀,仿佛這場風暴與她無關。
五年前,她揣著三個月身孕回來。
迎接她的是冰冷的手術臺和溫家刻薄的唾沫。
關于許凜的一切,連同那個孩子,被生生剜去。
野種
許凜,大概也這么想吧。
流了也好。
她吐出口濁氣:“我不想巴結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