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擔憂,困惑,茫然,憂心,都和她的心一起破裂。
原來如此。
她不過是一個富二代閑來消遣的玩物。
溫辭忘了自己那天是什么感受,手腳刺痛得發麻。
她再也沒有回過那個下雨會漏水的出租屋。
關于許凜的一切,都留在了那個陰暗潮濕的小房間,這束花更不必說。
但此刻。
它堂而皇之地出現在這場拍賣會上。
世界上沒有一樣的人,陶瓷制品亦如是。
溫念掐了一把她的胳膊。
“愣著干嘛!舉牌子呀!”
作為溫家最受寵的小女兒,溫念早就掌握了所謂的內部消息。
“誰拍到了這束百合,誰就有當沈家少奶奶的資格。”
盡管競拍牌在溫辭手上,但溫念有把握,只要拍成了,爸媽會將這個機會給她。
溫辭張了張嘴,說不出話。
沈家?
那不是許凜的東西嗎?
原來,跟她“玩一場”,連身份都是假的。
難怪她后來再也找不到一個叫許凜的男人。
十個溫家加起來也抵不過一個沈家的財富,這樣頂級的拍賣會,溫家要驗資才能進入,沈家卻已經能在臺上“選妃”了。
會場上的千金小姐們爭先叫價。
“一百萬!”
“一百五十萬。”
“兩百萬!”
鬼使神差的,溫辭看向二樓,獨立包廂的玻璃門后,站著一道頎長的身影,他正低著頭玩弄手中的叫號牌,看不清眉眼,
卻讓她熟悉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