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一個情緒外露的人。
哪怕是這一刻,她也仍舊在壓低自己的哭聲。
眼淚洇濕了沈歸瀾的襯衫,溫辭小聲囁嚅重復的詞句。
“我害怕我好害怕,你怎么才來”
連她自己都分不清,這一句話究竟是五年前的溫辭問的,還是現在的溫辭問的。
曾經救她于水火的蓋世英雄再度出現,心中的恨意被模糊,她幾乎要失控地喊出那個讓她魂牽夢縈的名字。
吳唐卻突然敲門匯報。
“沈總,這幾人聲稱是受人勾引,半小時前收到一條消息說說有女大學生找他們解決需求。”
“查!”沈歸瀾毫不猶豫,聲音冷得像淬了冰。
他攏緊溫辭身上的外套,將她穩穩地橫抱起來,大步流星地向外走。
溫辭將臉埋在了沈歸瀾的懷里,剛好蹭到他結實的胸肌,溫熱的鼻息噴灑,亞麻襯衫下似乎起了一層薄霧,微微癢,男人沒忍住蹙眉。
長腿邁進禮堂后門通道,溫辭的視線越過沈歸瀾的肩膀,瞥見了門旁被保鏢反剪雙手、死死摁住的溫念。
她正一臉怨恨地瞪著溫辭,眼里的兇光不減反增。
一股冰冷的恨意和“果然如此”的悲憤瞬間沖上溫辭頭頂,讓她在沈歸瀾懷里不自覺地繃緊了身體。
沈歸瀾敏銳地察覺到她的僵硬,目光如冰刃般掃過溫念,對保鏢使了個眼色。
他將溫辭抱回了貴賓室,此時,室內已經有醫生候著。
幸好,溫辭身上只有胳膊上幾處淤青和蹭傷,并沒有傷到筋骨。
一番檢查過后,她的情緒也從崩潰的高點緩緩滑落,勉強維持著表面的平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