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膩的血液順著他的手臂往下淌,滴落在溫辭胸前的衣料上。
溫辭眼里含淚,震驚地看著他近乎自毀地舉動。
沈歸瀾捏著簪子,臉上汗水與淚水交織,一片狼藉。
噠、噠、噠——
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敲打在兩人緊繃的神經(jīng)上。
“怎么回事?人呢?”
“不知道!我來的時候,房間已經(jīng)空了。”
“我下的藥起效快,那雜種應(yīng)該跑不遠(yuǎn),給我搜!”
腳步聲越來越響、越來越密集。
溫辭抬頭看了一眼門上透光的玻璃窗。
只要外面的人稍稍探頭,就能將室內(nèi)的旖旎風(fēng)光盡收眼底。
來不及思考,溫辭抱著身上的男人,腰腹用力,借著巧勁帶著他往門口方向翻滾。
兩人轉(zhuǎn)到了門板底下,正好是視覺死角。
與此同時,上下位置顛倒,溫辭伏在沈歸瀾身上,因?yàn)閼T性,兩人額頭猛地磕了一下。
男人喉間忍不住傳來悶哼。
只聽見那腳步聲挪到門邊。溫辭的心被提到了嗓子眼。
身下的男人因?yàn)樗幮Р话卜值嘏樱瑴剞o生怕他發(fā)出聲音引人注意,慌亂間,只能低頭堵住他的唇。
門鎖傳來擰動的機(jī)械聲。
“鎖死了,這門打不開里面黑黑的,好像沒人。”
“那雜種肯定是找女人去了,查酒店房間,一間間查!”
腳步聲隨著咒罵聲漸遠(yuǎn)。
溫辭松了口氣,像被燙一般猛地離開沈歸瀾的唇。
身下的沈歸瀾,額間青筋暴起,滲滿汗水,被淚水洗過的眸子短暫地恢復(fù)了清明,直直地看向溫辭。
她手腳并用地從他身上爬起來,攏了攏開裂的旗袍裙擺,狼狽地蜷縮在墻角。
沈歸瀾喘著粗氣起身,不敢再看溫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