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術圈某些精英異乎尋常的卷,過年不回家是常態,譬如生物工程學院的院長項溫韋就是典型。
過去二十年,晚上無論幾點睡,項溫韋永遠是早上五點抵達實驗室,常常連續干活十幾個小時,前幾年過年,他僅僅除夕下午和大年初一上午休息,大年初一下午又騎著自行車去了實驗室。
宋河在食堂經常碰見郁安邦和謝元勛,這倆居然也是卷王,郁安邦只有除夕夜回老家一天,謝元勛則只休大年初一初二,今年春節假期兩人都打算在工作中度過,集中精力編教材,順手做點小研發。
“你們倆這么勤奮,有院士之資!”宋河在飯桌上感嘆,“我知道好幾個院士也是大過年泡實驗室,天不亮就起床干活。”
“得了吧,咱們仨最院士之資的是你!”謝元勛哀嘆,“努力比不過天賦啊!”
“確實,雖然你年齡最小,但我感覺你會最先評院士。”郁安邦也點頭,“杰青長江你已經很穩了,等明年你博士學位發下來,分分鐘杰青,估計會一路綠燈光速選上。”
“話說你們天天不回家,嫂子沒意見嗎?”宋河好奇。
“九院快放假了,我老婆過兩天就來學校,住我宿舍。”謝元勛靦腆,娶妻之后他穩重了許多,不再那么暴躁,連臟話都很少吐了。
“我老婆過兩天也來。”郁安邦笑笑,“吃飯的時候她給我帶飯,所以未來一段時間咱們沒法在食堂見面了。”
“金屋藏嬌啊,羨慕羨慕。”宋河唏噓。
他是真羨慕,謝元勛和郁安邦的喜酒他都去喝了,份子錢各隨了一根100克的金條,兩位嫂子都挺好看,帶著高材生的書卷氣,想來婚后生活一定是相敬如賓琴瑟和鳴,簡簡單單又帶點激情。
反觀自己實在形單影只,天天悶在宿舍看論文,相老師在的時候還能時不時串個門聊聊天,相老師一走,整層宿舍樓幾乎沒幾個人了,夜里走廊上漆黑一片,靜的可以鬧鬼,他甚至把高中同學送的辟邪小物件又翻出來掛在門上。
宋河感覺自己融入科研圈子太早了,搞得自己也有點早熟,如果他按部就班地上高中,還處于和女同學拉個手會被老師批評早戀的環境。
但科研圈的平均年齡都很高,結婚離婚的一大群,還有私生活混亂的,于是他閑暇時也提前考慮婚姻兩性問題,考慮半天才驚覺自己還小,去民政局領證會被工作人員轟出來。
“我們倆都有老婆陪,你是不是要在這孤家寡人吃飯了?”謝元勛忽然想到什么,“你要是嫌一個人吃飯太冷清,可以來找我一起。”
“別了,我當那個電燈泡干什么?”宋河無語,“我這幾天翻翻圖書館,翻差不多了我就走,回老家或者回公司待著,反正編教科書在哪都能編,有臺電腦就行。”
“其實你不用羨慕我們,我和郁安邦頂多就一個老婆,你可以有好多老婆。”謝元勛道,“畢竟你超級有錢。”
宋河震驚,“謝元勛你腦子里都裝了些什么?”
很快,宋河在食堂就見不到熟人了,開始孤零零一個人,穿梭在圖書館、食堂和宿舍之間,像一臺行走的工作機器。
院士會議已經在審核各大高校的期末試卷,還得花一段時間評定,但所有老師都忙于著手編寫教材。
宋河同樣野心勃勃,他無比希望自己編的教材能進入各大高校,供應成千上萬的大學生!
教材這東西絕對是搖錢樹,這里的錢不是指鈔票,而是知識返點和怨念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