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xiàn)在情況完全顛倒,相曉桐無論知識面還是實戰(zhàn)經(jīng)驗都碾壓他,她甚至不直接反駁學生的觀點,而是會用誘導性提問,一步步把宋河引入自己挖的坑里去,最終引起他長時間的沉默。
每次宋河被學術辯論搞自閉了,便苦著臉唉聲嘆氣,雷同的生活一天天重復,他唉聲嘆氣的時間也越來越長。
忙了十天后,見可憐的學生真要有點抑郁了,于是相曉桐開口安慰:
“宋河你不要難過,你是學生,我是老師,學術問題爭不過我很正常。”
“老師道理我都懂,但人是情緒動物。”宋河嘆息,手上不停地操作儀器,“每天半夜您回去睡覺之后,我都爭分奪秒猛翻論文學習,學了這么多天了,面對您依舊沒有還手之力,有種懸梁刺股但分數(shù)越考越低的無力感!”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我比你多學十年啊,你怎么可能用十天超過我?”相曉桐笑道,“就算你資質好,想追上我的水平怎么著也得5年以上,不要急功近利。”
宋河默默拔出戰(zhàn)力檢測器,沖著老師開了兩槍。
【相曉桐(生物):宗師49級】
【相曉桐(數(shù)學):宗師07級】
“一兩年吧。”宋河評估道,“用不了五年。”
“腦筋小轉彎,爸爸年齡是兒子的兩倍,兒子今年15歲,幾年后兒子的年齡能追上爸爸?”
“這是什么爹15歲就生孩子啊?”宋河吐槽,不假思索道,“除非爸爸死了,否則兒子永遠追不上。”
說完,他臉色一變,明白了。
他在突飛猛進,以老師的天賦,必然也突飛猛進!
老師不可能停下來等他追上,一兩年后搞不好老師又升段位了!
想到這一茬,他更加抑郁了,扶著嗡嗡作響的儀器唉聲嘆氣。
“別抑郁了,趁著儀器沒出讀數(shù),聊點輕松的。”相曉桐拉了張椅子坐下,“過幾周會有友誼籃球賽,各學院派幾個男生出戰(zhàn),你去吧?”
“這事我知道,前幾天路遇火箭院和數(shù)院比賽來著,但我不會打球啊!”宋河搖頭推辭。
“學!還有幾星期時間,抽空把規(guī)則看了,打幾場就會了。”相曉桐說。
“不去不去!為啥找我呢?”宋河奇怪,“找我這種菜鳥上場,球都拍不起來,豈不讓全校笑話我腦院無人?”
“不懂了吧!你們這批教師預備役學生很少,個別學院甚至湊不齊一支籃球隊的男生,而且又多是天天死讀書的書呆子,頭腦復雜四肢簡單,本來就沒幾個會打球的。”
“學校組織活動主要是讓你們鍛煉身體,促進一下各學院友誼。比如謝元勛,他也不會打球,臨時學了上場,已連斬三個學院,完全是菜雞互啄的比賽。”
頓了頓,相曉桐又補充,“叫你上場,主要是讓你當一下花瓶。”
“當花瓶?”宋河懵了,“啥意思?”
“既然都沒什么好球員,比分也就無所謂了,一個學院的門面取決于帥哥和名氣大的人物。”相曉桐笑道,“你身為班草,新聞熱搜常客,你不上場誰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