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個問題,兩位老師接下來是不是考慮評院士?”盧庚繼續問。
婁景輝和紀天和一齊搖頭。
“不評,老大不喜歡我們去爭奪各種帽子,年輕的學生跟他之后,他會明確要求麾下學生別去搶什么優青杰青的帽子。”婁景輝道。
“對,老大這么跟我們說的,普通科研人去搶帽子,是因為得到那些帽子之后,才有機會拿到教職養活自己,才能拿到更多的科研經費來做項目。”紀天和點頭,“但我們跟著老大壓根不缺科研經費,待遇管夠,再去搶那些帽子,只會擠占同行們的機會。”
“是的,我們經費過度充裕,不需要額外去爭資源,爭到手也用不掉。”婁景輝點頭,“我現在想做項目,老大隨手撥給我的經費資源也是院士級別的,甚至可能還多一些,你家里有印鈔廠,何必再去馬路上撿錢呢?”
“下一個問題,你們覺得下次拿諾獎生理學醫學獎的會是誰?”盧庚問。
“這個……學術界高手如云,但真成就最突出的,還就是宋河相曉桐。”紀天和笑道,掰著手指頭盤點,“上次他們拿獎是因為一篇微不足道的論文,這次拿獎因為返老還童藥,那么乘黃人造血要不要拿?神經元機械臂要不要拿?人造器官要不要拿?冬眠技術要不要拿?”
“哈哈哈哈哈,真這么論的話,未來十年別的生物學家沒盼頭了,全讓老大包圓了,然后每年捎帶一兩個我們小組長或組員,諾獎成我們內戰了,變成我們團隊各小組的流動紅旗了。”婁景輝大笑。
紀天和想了想,“應該不會再發給宋河相曉桐了,拿兩次夠多了,總要表彰表彰其他學者,其實候選人蠻多的,近二十年生物學在井噴,我也不好說誰能拿。”
“下一個問題,有個諾獎詛咒,很多人拿到諾獎之后就沒有什么像樣的新成果了,功成名就之后躺平了,兩位老師也會這樣嗎?”盧庚問。
“不會!”婁景輝和紀天和異口同聲。
“我知道歷史上曾經把諾獎看的很重,但我們看的不重。”婁景輝道,“過去可能把諾獎當成一個加冕登基般的帝王頭銜,但在我們眼里僅僅是個大獎而已。”
“對,一方面我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高手太多了。”紀天和說,“一方面諾獎的權威性也在不斷損耗。”
“是的,歸根結底只是評委會一小撮人的觀點,不是絕對公平的,甚至連相對公平都算不上。”婁景輝說,“理工類的獎還算有點含金量,文學獎和平獎之類的早就臭了,這種臭的心理印象會蔓延,你這個獎有一部分是臭的,另一部分真就那么對嗎?”
“沒錯,真要非常客觀地頒獎,宋河不該拿和平獎嗎?沙改土農田讓
控夢頭盔2!
宋河看了半天直播,表情難繃又無語,“這倆在干啥?明明諾獎訪談會,怎么聽著從頭到尾一直在變著法的舔我?我讓他們宣傳前科大就提了一兩句?”
相曉桐直樂,伸手拍拍丈夫肩膀,“行啊老公,御下有方,部下們拿諾獎了也沒有單飛的心思,更賣力的舔你!回頭教我兩手,我那些部下好多挺反骨的,估計他們拿了諾獎,往鏡頭前一坐會說不跟著我早拿獎了。”
“平時我也沒見這倆這么會舔啊……”宋河扶額,“看不出來馬屁功力這么爐火純青?”
相曉桐眨眨眼,湊近丈夫耳朵,“他們會舔還是我更會舔?”
宋河扶額變成捂臉,“這啥跟啥啊!”
相曉桐樂的大笑拍腿。
兩人沒有再看直播,一方面婁景輝和紀天和花樣百出的馬屁讒言很沒營養,另一方面也到時間該去看看樣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