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寫一些比較冷門的硬件描述語言,業界用的不多,但能描述一部分新類型的硬件,大家自己找資料學一學做參考,就像引入舶來詞一樣,找找思路做自己的硬件語言出來!各組討論把新語言的格式確定好,磨刀不誤砍柴工!”
相曉桐一邊說著,一邊在黑板上寫下一大串名稱。
神童們馬上打開折疊平板或自帶的筆記本電腦,上網搜索,有些相院長羅列的硬件描述語言大家有所耳聞,但大部分壓根沒聽說過,陌生程度和西夏文瑪雅文一樣。
硬件發展歷史雖短,前后也涌現出不少硬件描述語言,畢竟搞這行業的大多是聰明人,根據硬件的規律簡化自創一套語言輕輕松松,順手的事兒。
一些巨頭公司為了效率、保密或主導行業標準,也常有意創立自家的新語言,但巨頭公司們就像古代眾多民族國家一樣興盛又湮滅,于是大部分語言注定越來越小眾,在互聯網的信息庫角落里吃灰。
神童們暫停探討,忙著學硬件描述語言。
兩個院長也累了,先上樓吃飯。
要了幾盤小菜,在靠窗角落坐下吃,相曉桐掏出手機刷了刷,“出新聞了!”
“抓人的新聞嗎?”宋河輕描淡寫,“正常,隔壁樓的員工一拍視頻,發網上不到半小時就沸沸揚揚了。”
“不是抓人的視頻,燈塔醫藥七巨頭的新工廠開始蓋了,廠址就在原先人造器官工廠的地皮上,多個ceo宣布說有新類型的止疼藥即將走完審批流程。”相曉桐道,“不就是向文說的錢草止痛藥嗎?”
“動作夠迅速的,真他媽沒下限。”宋河皺眉,“它們股價又要拉起來了吧?咱們的概念股在跌?”
“七巨頭得到晚上看了,估計肯定是漲的,畢竟已經跌回人造器官炒作之前的價格了,很多人覺得到底了。”相曉桐道,“乘黃的概念股在微跌,但神經元和仿腦芯片公司的概念股漲停了!”
“嗯?”宋河愣了一下,“這是什么邏輯呢?”
“有仿腦芯片公司的員工把聊天截圖發出去了,截圖里說咱倆雙雙出現在現場,親自來這兒盯抓人。”相曉桐解釋。
“懂了,抓人不算什么大新聞,畢竟年年好幾次,但咱倆出現算大新聞,有人解讀為咱們下一階段要重點發展仿腦芯片公司?而神經元公司的產品偏機械電子,仿腦芯片公司發展起來,乘黃不會怎么受益,神經元受益很大?”宋河道。
“沒錯。”相曉桐喝了口湯,“網上有個飛升討論,持續好幾年了,爭辯人到底是醫藥飛升還是數字飛升還是機械飛升……醫藥飛升就是乘黃做出更高階的返老還童藥,數字飛升則是意識載入夢境城市,機械飛升就是神經元的賽博義體。”
“長期以來醫藥飛升派和數字飛升派都呼聲甚高,機械飛升派屬于邊緣小派,一露頭會被嘲笑幾十樓那種,今天新聞一出,全網都是機械飛升派在敲鑼打鼓慶祝,說咱倆其實也是機械飛升派。”
宋河嚼菜的動作微微停頓,“你還別說,網友玩梗歸玩梗,是個好問題。”
“老公你覺得呢?”相曉桐好奇,“你喜歡什么飛升路線?”
“不好說。”宋河思索幾秒,搖搖頭,“三條路線都有很明顯的弊端和隱患,我覺得咱們回頭寫超算報告可以順便聊一下這事兒。”
剛吃完飯,夫妻倆就看見一群神童饑腸轆轆趕到食堂。
“怎樣?”宋河看見楊玉,招了下手隨口問,“硬件語言難學嗎?有頭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