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是按部就班正常做題,神童們每天交題速度依舊飛快。
沒別的訣竅,就是聰明,就是智商高!
同樣一本題,老生們要花一星期時間寫完,神童們不到兩天搞定,做題之余還能去圖書館借些相關書籍啃一啃,拓展細枝末節的知識。
學生們學的興起,兩個老師倒飽受折磨。
課程難度一天天加大,上午的講課變得更累。
宋河講的超算設計課,迅速觸及數學前沿,部分神童逐漸聽不懂,他只能使出渾身解數,試著把復雜抽象的概念講的通俗易懂,這樣講下來比自己學累多了。
他忽然明白為什么很多教授搞科研一把好手,講課卻總被學生們交上一車投訴信。
相曉桐的超算硬件課,也講完了小兒科的各類硬件技術發展史,開始講最前沿的加工工藝。
很多細節其實她也是一知半解,當初造超算時只需把任務交給工廠,讓工程師們焦頭爛額想辦法解決,現在想培養學生們不能馬虎了,她只能每天聯系工程師確認細節,再現學現賣教給學生們。
講課過后,改作業也變得越發痛苦,畢竟題目難度越來越高。
屋漏偏逢連夜雨,月球上的張居易改卷小組有搭建備用超算的新任務,沒時間再幫忙改卷,堆積如山的題目一下子全壓在夫妻倆身上,僅有小部分題目能遠程交給仿腦芯片公司的技術骨干幫忙,大部分題目只有夫妻倆能改。
假期飛速耗盡,轉眼間距離開學還剩一周時間。
……
清早,院長辦公室。
手表輕響,時間差不多該去上課了。
宋河從電腦前起身,腳步虛弱,搖搖晃晃來到床邊坐下。
相曉桐剛醒過來,蜷縮在被窩里露著白皙小臉,雙目無神地發呆。
短短一個假期,夫妻倆容貌沒太大變化,精神狀態卻仿佛蒼老了二十歲,從活力四射的青年人變成呆板疲憊的中年大叔大媽。
“這個假期辛苦了老婆。”宋河語氣滄桑而愛憐,伸手摸摸她的腦袋,“昨天你結課了對吧,可以歇歇了!”
“歇什么啊!”相曉桐苦瓜臉,“后臺還積壓了兩萬多道題沒改!你去上課,我在這改題,咱們都有黑暗的假期!”
夫妻倆悲從中來,差點掉淚。
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